秦言冷笑,心中腹诽,你不是老板谁是老板?他瞧贺嘉时更加不顺眼了,不肯吱声。
贺嘉时无奈地说,“我赚得钱不是都落到你口袋里了么?你说咱俩到底谁是老板啊?”
秦言嘴角向上扬了扬,只是朝前走,还是不理人。
于是贺嘉时就在他身后小声叫他,“秦老板,秦老板你走慢点。我天天做苦力赚钱给你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就不能高抬贵手,稍微体谅体谅自己男朋友?”
秦言突然停下了,他转身看着贺嘉时,眼里闪过一丝落寞。
他知道,贺嘉时平时花钱不多,赚的钱绝大多数都转给了自己。
可饶是如此,秦言仍悲哀地意识到:贺嘉时赚得钱或许是给他花的,但贺嘉时努力拼命的原因,却远远不只是为了他。所以秦言说不出什么“我不需要你赚那么多钱”之类的话,那就太矫情也太自以为是了。
除去要赚钱给自己花以外,贺嘉时追求的还有太多太多,他有他的抱负,有他的野心,甚至有他的不甘与愤怒。
这些全都是贺嘉时豁出命去也要把生意做好的原因。而给秦言提供更好的生活条件,只是贺嘉时诸多理由中的其中一个。
最容易宣之于口的一个。
秦言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缓缓呼出来,对贺嘉时说,“嘉时,我是心疼你。你实在太累了。”
贺嘉时牵起他的手,笑着说,“我不累啊。我想给你提供更好的条件。”
秦言的笑容很淡,反握住贺嘉时,说,“嗯,我知道了。”
这个学期,贺嘉时的成绩从中上游滑到了中下游,但值得庆幸的是,功课都及格了,不必再耽误时间专诚补考了。
这个暑假,无论是贺嘉时的室友还是秦言的室友,都有留在宿舍里不回家的,有的是为了实习,还有一些是为了准备托福雅思。
贺嘉时不想放弃这难得的独处机会,宿舍住不成了,就只有自己租房子了。
市区的房租比城郊贵得多,一千多的一室户简直天方夜谭,贺嘉时一边刷着租房App,一边倒吸凉气。
他喃喃道,“就这么三十几平,竟然要四千多块。太黑了。”
秦言问,“什么?”
贺嘉时“色令智昏”,满脑子都是钱不重要,能天天抱着老婆睡觉才重要,于是心一横,跟秦言说,“索性咱们自己租个房子吧。不光这个暑假住,等以后开了学,咱们也能住在一块儿。”
秦言张了张嘴,说,“房租很贵吧?”
贺嘉时点点头,“不便宜,一室户最起码也要三四千,还是破老小。”
秦言想了想,最终还是感情战胜了理智。他一边肉疼,一边替自己找补:反正N市那套房子一个月正好收三千多的房租,一进一出,正好平了。
他终于点头,“行,以后咱们一起住。”
贺嘉时摁着他的脑袋亲了一口,满脑子都是自个儿的“光明未来”,还是冒黄光的那种。
突然,秦言皱皱眉头,想起什么似的说,这个暑假他没法跟贺嘉时一起住了,他要去山区支教。
贺嘉时心里的火“蹭”地一声就窜到了喉咙,他大声问,“这么大的事儿,你现在才告诉我?”
秦言自知理亏,好声好气地解释说,“是我不好……之前没告诉你。其实这个支教活动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参加的,需要报名、面试、培训、考核,考试周前,老师才刚通知我考核通过了。考试周一忙,就忘了跟你说了。”
贺嘉时恨得牙痒痒,又不愿意跟秦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