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嘉时怔了几秒,顿时觉得有些反胃,把秦言揽进怀里,问他,“贺嘉木欺负你了么?”
秦言摇摇头,淡淡地说,“他没欺负我,可我欺负他了。”
贺嘉时仍是不放心,他耸耸肩,故作轻松地说,“那你有没有兴趣跟男朋友讲讲,你是怎么欺负他的?”
“我把一整杯的冰美式都泼到他身上了。”
贺嘉时一愣,他“啧啧”两声,笑着说,“我男朋友这么厉害啊?”
秦言也笑笑,说,“他还跟以前一样,一米六几的个子,你倒是用不着担心他会欺负我。”
一提起贺嘉木,贺嘉时便觉得浑身恶寒,他实在厌恶贺嘉木厌恶得厉害,冷笑了一声,说,“我知道这小兔崽子又矮又瘦打不过你,可他恶心人的功夫厉害着呢,以后见了他啊,还是绕道走吧。”
秦言点点头。此番他满足了贺嘉木单独谈谈的愿望,自然不是因为圣母心泛滥,原谅了对方,而是他自己对贺嘉木亦有怨恨,他倒是想看看,贺嘉木如今究竟还要怎么膈应他俩,还有什么本事兴风作浪。而最后的那杯冰咖啡,算是有仇报仇,有冤申冤。
与贺嘉时一样,秦言也怨憎着贺家,同时,他又抱有隐秘阴暗的窥探欲,他想知道,这家人究竟能够无耻下作到什么程度,而又将走向何方。
秦言没提贺嘉木说起秦建国的那段儿,他淡淡地讲起了从贺嘉木那儿听到的这些年贺家发生的故事。
姜岚与贺军离婚后,贺嘉佳再没回过老家,就连跟贺嘉木一家的关系也渐渐淡了,贺嘉木只知道她考上了北大的医学直博,如今已经在北京一家三甲医院工作了。
姜岚退休后,在北京给贺嘉佳买了套房子,母女生活在一起,倒也自在。
而贺军经历了短短两年的离婚之痛后,渐渐从以往的生活中走了出来,不必谁劝,他便自顾自地相起亲来。
贺军做惯了领导,哪怕如今银行的效益每况愈下,他也要摆出十足的谱来,年纪大的不要,带孩子的不要,若是让他说啊,最好是没结过婚的小姑娘,才最合意。
只是姑娘又不傻,他一个离过婚的中层银行干部,市场行情摆在这儿了,又能好得到哪里去?
几经周折,贺军的恋爱谈了不少,可每当走到谈婚论嫁,他却都不满意。年轻的,他埋怨人家不会照顾自己,年长的,他又嫌对方色衰年老,工作好的,他怨女人太过强势,工作差的,他又阴岑岑地把对方归为“捞女”。
最后,时间耽搁了一大把,眼看着就要退休了,再不找,就真找不到了。贺军痛定思痛,找了个离过婚的工人,终于把二婚事业定了下来。
贺老爷子对姜岚这样的高知女性尚且有一箩筐的不满,更何况是贺军的二婚妻子了?一顿饭吃得摔摔打打,却也不好太过火:他还指望着人家给他生出个“长子长孙”。
贺军的二婚妻子天生喜欢小孩,可哪里料到第一次结婚遇上渣男,不仅出轨嫖娼,最后闹离婚时,还仗着自己收入高,权势大,抢走了孩子的抚养权。
女人很快怀了孕,贺军也彻底收了心,一门心思与自己的妻子好好生活,十个月后,女人生下一个女孩儿,取名叫贺嘉悦。
贺老爷子听说之后,一口气没上来,当即昏倒在家中。如今,他的身体越来越差,全靠医院里的设备救命了。
贺照退休了,她现在白天在市区打打零工,晚上则跟姐妹一起跳跳广场舞。
去年,周宇考上了省内的一所师范大学,以后准备留在N市当老师。
而且,国家对尘肺病人的关注比以往高了不少,如今,“姑父”被接到了市里的疗养院,住院费由国家负责。
经济情况好转后,贺照与父母、兄长渐渐疏远起来,她的日子委实比以前好了不少。
贺嘉时抱着秦言,听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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