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重重响起。
谢陨星愣了,连带着地上的宋沂囝都楞住。
唐佾捧过慰问品茫然站着,右脸颊肉眼可见地浮起一个鲜红如血的巴掌。
谢陨星语无伦次地说:“唐,唐佾?你没事吧?”
唐佾的右拇指擦了下右颊,蹭去点鲜红,复又抬起头,展颜道:“我没事。”
“真是对不住,我情绪太过于激动了。”谢陨星说,“我这边有别人送来的伤药,还新鲜的,你要不要敷一点?”
唐佾侧眸看了眼宋沂囝,眼里含笑。宋沂囝一见来了这么个人,安抚下了暴怒的谢陨星,顿时心情大好,手肘勾上了唐佾的脖子,十分自来熟道:“陨星,你什么时候交的新朋友,也不介绍介绍?”
轮椅上的谢陨星言简意赅:“舍友。”
“就是那个你常说的。”宋沂囝皱了皱眉,谢陨星生怕宋沂囝说出什么话来,重重咳嗽了声,好打断他。
“不是那个,是另一个。”
宋沂囝恍然大悟,随即语气一惊。
“你就是那个年级第一?叫什么唐,唐。”
“唐佾。”
这群不良浪荡惯了,第一次见优等生中的王者,瞬时怂了,宋沂囝的手缩了回去,说。
“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唐佾冲他笑,两颗尖虎牙若影若现。
“不用客气,陨星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哦,好,好。”宋沂囝开始有些不自然,不久两句就熟了,小唐小唐地直喊,面对这样的称呼,唐佾笑应了,宋沂囝又待了一会,就寻了个由头溜了。
由于唐佾脸上的红巴掌太过于明显,谢陨星不觉愧疚起来,他把药膏递给唐佾,唐佾颇为为难:“你能帮帮我吗,我看不到我的脸。”
谢陨星的朋友屈指可数,他不知道该怎么和朋友们相处,听唐佾这么说,就很顺从地拧开了药罐,手指沾了点乳白色膏药。
唐佾低下头来,与他仅有咫尺之隔,任那冰凉的细指触碰上自己的脸颊。
“涂上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估计下午就能消肿了。”
唐佾垂目瞥他,藏着打量的意味。
谢陨星确实专注地涂抹膏药,由于太专注了,那对长睫就像翕动的蝶翅,掩着两颗近乎透明的浅灰色琉璃瞳珠,空空濛濛的。
唐佾的唇角细微地抽动了下,又被不作声地抿下来了。
“四人寝,又被我住成了单人房,你们三个是怎么回事?”
寝室四个人,亓孟个洁癖怪,说住校其实也只是留个名字应付而已,谢陨星整日颓颓废废的,玩心又重,困在哪就睡到哪。言柯倒还好,只是这几天被亓孟搅得焦头烂额压根没时间回校。
谢陨星解释道:“亓孟他家里出了点事暂时回不来,言柯呢,他一直没回来吗?”
“没有,我和他通过电话,他说他朋友出了点事,需要处理。”唐佾慢条斯理道,“听说还是学生会的会长。”
谢陨星的额头倏然一跳,涂药膏的手慢了半拍,随即反应过来,将膏药用食指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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