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变成一团粘腻的白昼,只会起伏尖叫。
脑袋被按倒在地。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是自然法则。
谢陨星的脖子在半空无力地仰起,狂烈地挣动起来。
他有些狂乱了,开始混淆了现实与梦境,恍惚中看见爷爷牵着他走向亓老,那个男孩手指鼓捣着枪体模型,在大人高声的谈笑里,瞥来冷漠一眼。
“你是谁?滚开。”
明明一同长大,可是注定了一个站在聚光灯下,一个在黑暗里丑陋地苟活。
谢陨星的牙齿打颤,听不清是谁在说话。
“爷爷,我做到了,我成为他最好的朋友,我保护了妈妈,我是个男子汉。”
“陨星,这辈子你都不要再碰这些。”
“你看,他来了。”
谢陨星忽然剧烈地笑了起来,他很久没有这样开怀了,只是手背青筋爆出,指骨攥得苍白。
好似听到了蟑螂爬过草席时窸窣的切割声,切开皮肉,渴饮底下冰凉一片的血,所有的动静都渐渐轻了,靠近,又远离,它们都在说,他曾经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
一道银白色闪电从天空里劈过。
黑布下谢陨星神情呈现出厌世又茫然的怔忪来。
这副表情令人心生不忍,男人探手去扶谢陨星软绵绵的脑袋,谢陨星如一个破碎的人偶,乖然地顺着他的手坐起,嫣红的嘴唇就陷在掌心,男人低头将裤子重新给谢陨星穿上。
谢陨星凭着感知,鼻尖朝眼前方向倾了几分,像是随时会落下一个近在咫尺的吻。
下一秒,一抹银亮的针管朝男人脖颈袭来,狠辣精准,男人下意识敏捷一避,针头偏斜了几寸,偏戈刺过了右臂,几乎是刹那,液体注射入体的瞬间,半条手臂就失去了知觉。
谢陨星困惑地抬起眼睛,握着注射器的右手滑了下来,他摘去脑后的黑布,在黑布掉落的瞬间,灯被关了。
视野陷入一片黑暗。
“躲,你为什么要躲?”
谢陨星穿行在黑暗中,借着微弱光线锁定了人影,受伤的腿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他手里的凳子飞了出去,对方躲得快,只听到一声闷哼。
谢陨星凭借着那声音扑了过去,握拳朝着男人柔软的肚子狠狠砸去,天生的孱弱注定这些拳脚的力道不大,谢陨星出拳的瞬间就被男人一计过肩摔,脑袋磕到冰凉的瓷砖上,
眼见能脱身,对方转身就跑,谢陨星以身相撞,这一力道十足,男人倒入瓷砖,闷哼了声,薅起谢陨星的头发狠命把他从自己身上扯开,可越扯越紧,被谢陨星一口狗似的咬住了手臂。
那人嘶痛,淌热的手臂溢出鲜血,狠狠将谢陨星从手臂上扯下来。
谢陨星冷笑着,捞起板凳又一次朝着男人的后背狠砸过去。
被男人一臂挡了下来,椅背摔入地,四分五裂,男人毫不恋战,遁着月光踩上了窗户,谢陨星玩命似的又冲了过去。
鲜血溢出唇畔,有些从下腹伤口涌了出来。谢陨星暴怒之下,从怀里抓起一个针头往手臂插去,药的副作用很大,但他根本顾不得,只知道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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