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顶,扭头就走。谢陨星被砸得头堕到了瓷砖上,流出一片狰狞的鲜红,他躺在地上,没声息似地睁着灰色眼珠。
有人犹豫道:“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走吧。”
“我是说谢陨星,他刚刚说要加入我们。”
“让他加入呗,多了个打杂的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那白哥那边怎么说?”
“他没拒绝就是答应的意思呗,跟了白哥那么久,这点察言观色都不懂,你怎么混的?”
人走得快,方落将摄像机塞进包里,回头见侯玦在谢陨星面前蹲下来。谢陨星的眼珠子慢慢往上滚,落在侯玦身上,侯玦一脚朝他的脸踩了下去。
“就你也想加入,谢陨星,你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咳……咳咳……玦哥,我。”
侯玦冷笑着说:“没通过入门考试,你就永远别想加入这个团体,谢陨星,别以为几句话就能倒戈了,这世上最不值钱的就是口舌,就算白哥承认你,我也永远不会答应你的加入,我以后看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直到他们全都离开,原地只剩下一个谢陨星。
谢陨星躺在冰凉的瓷砖上,像个穷途末路的亡徒,看太阳落下,黄昏浮起,归雁回南,金色吞没。
一支青绿色羽箭冲破天光水色拂去。
攥紧的拳头松了又紧。
不知道过了多久,保洁阿姨的拖把拖过谢陨星的身边,好声地说:“同学,你挪一挪,你底下的血迹我拖不到了。”
谢陨星踉跄地站起来,被揍得虚弱的身体,走一步也晃,几步一下地往前挪,摸到了怀里的手机,手机已经被砸坏了,碎屏,内屏也坏得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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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陨星吐了口浑浊的腥气。
他走到水池边,用手背擦着面孔,麻木地擦,蹭破皮的地方越擦血越多,好似永远也擦不干净,上面的痕迹,很烫。
欺压也烫。
谢陨星觉得热。
于是将整颗脑袋伸到水龙头下,用水冲刷,巨大的冲浪刺激他的头皮,他手指死死抓着栏杆,抓出了血,脑袋的温度才慢慢冰凉下来。
照在他发凉平静下来的面孔上。
他仰头,喉结滚动着,大笑起来。
谢陨星当夜没回家,借了保洁阿姨的手机和家人说他在朋友那住几天,事实上他没地可去,在学校楼顶转了一圈,楼顶是个好地方,有个钟楼,血迹干涸,有一部分是他的,他漫无目的地,最后走回了寝室。
熟悉的地方里只有唐佾,见了他这一身十分讶异惊奇,却也没说什么,拿了纱布简单替他包扎伤口。
虽然谢陨星在之前的事情中发觉唐佾可能并不单纯,但是那也没有什么关系了,谁私底下怎么样,都与他谢陨星没有关系。
他不能回家,不能让妈妈看到这副样子。
谢陨星告了几天假,实则天天在寝室里躺着睡觉,一动也不动地躺着睡,唐佾怕他饿死,往往给他买了饭菜放底下,前几天那些饭菜原封不动,后来就只剩下包装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唐佾又一次回来时,桌子上放着一个信封。唐佾拆开,里面一摞的钱,谢陨星连人消失不见了。
*
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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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玦醉醺醺地从酒吧里出来。
脚步蹒跚,手臂醉醺醺地挂在方落的脖子上,冲着身后的人打招呼:“吐了,他妈的老子追了她一年半,结果她说她喜欢的一直是老子前女友,我他妈。”
方落扶着侯玦,打了辆车,把人摁了进去,还能听得到侯玦怒火滔天的辱骂:“我像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吗,谁敢欺负我,谁敢!老子干死他。”
方落要走,忽然手腕被人拉住了,看见侯玦面无表情的脸,像是醉了,又像是没醉:“你小子可别心怀异心啊,当初是我拉了你一把,而不是白舜水,你要是敢联合他一起欺负我,我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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