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陨星扔了砖头,将侯玦的头对准洞口,咕咚一声踹了下去,他自己也跟着爬进了洞里。
谢澜的花园和地下室有一个连接的通道,这是谢陨星意外发现的,这里被人挖出了一条逃生通道,通往外边。不知是谁挖的,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
谢澜从来没有来过地下室,地下室的入口处已经上锁了,那锁上布满灰尘锈迹,看上去起码有十七年,谢陨星很是放心。
侯玦再一次醒来时,不知是什么时候了,头顶的麻袋已经被人扯掉。侯玦朝四周看了一眼,生锈的铁具,木凳木椅,排泄的简易卫生间,还有自己脖子上的铁链和手铐。
一根粗长的绳子捆过侯玦的身体,一圈圈缠着身后的木椅,动弹不得。
远处一脉昏黄的火光幽幽跳动。
谢陨星坐在刑桌的另一边。
他的手指正专注地抠挖桌面,在烛光下,乌幽幽的眼眸显得愈发晦暗,注意到侯玦的视线,他蓦的抬眼,在火光的红霭里笑吟吟地张开双臂:“surprise——”
像个玉观音、刽子手。
侯玦一点惊喜也无,眼珠瞪得要掉出来,发疯似地发出唔唔的声音,嘴里的胶带缠得太结实,谢陨星脸色一下子沉了,一巴掌朝侯玦的头扇去,提声:“你好吵啊。”
侯玦压根停不下来,他只是喝醉了一次酒,就被谢陨星带到鬼地方,任谁都会崩溃。
谢陨星攥着侯玦头发一拖,侯玦嘶痛地仰起头,听到谢陨星一字一句的威胁。
“你再吵,我就把你的手指一根根砍掉,扔进下水管道里。把你的眼珠子扔进白舜水的培养皿里,那些螨虫细菌在你的眼白里游动,让老鼠蟑螂啃咬你的脚趾。”
侯玦一瞬间闭了嘴。
谢陨星缓缓吐了口气,手指尖强迫症似的碾磨烟灰,烫得鲜血淋漓。
气氛过于寂静了。
忽然间,侯玦听到了吱吱吱的声音,惊疑不定地望向谢陨星:“什么声音?”
谢陨星站起来,从背后推出一个笼子,掀开黑布,一窝灰老鼠,吱吱乱窜:“你是说这个?”
侯玦的眼睛瞬间瞪大了,又急又躁地说:“你要对我做什么?”
“别怕。”谢陨星说,“我给你准备的不是这个,我哥哥的猫太能干了,我怕那只肥猫把它们都给吃了,就偷偷养在这里保护了起来,放心,你没有这个机会对他们做什么。”
到底是谁对谁做什么啊?无论是什么,侯玦都不想跟笼子里的这些小畜生们发生什么,惨白着脸说:“你先把他们拿开。”
“你怕老鼠啊。”谢陨星将黑布重新罩上,推走了那一笼的鼠。
正常人有几个是不怕老鼠的,侯玦压根不敢回嘴,只是说:“没有。”
“我还是挺好奇那个死囚放血试验的,但是我怕你不喜欢,给你换了个别的。”
侯玦急急打断谢陨星的话:“你究竟是为了什么?就是因为我欺负过你吗?弱肉强食,本来就是这样的,我们谁都经历过霸凌,我也经历过,谢陨星,大不了你打回来,来,冲我的脸打,你把我关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谢陨星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homie,我刚刚听到的摇滚乐,这个词很有意思,分享给你。”
侯玦猛地惊醒,高声怒斥:“是不是白舜水,因为他的羞辱?我是不会帮你对付白舜水的,你找别人去。你要打就打我吧。”
这一声一下子就惹恼了谢陨星。
他两手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侯玦。
侯玦被他看得没声,犟着脖子冷笑:“谢陨星,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先前以为你是个硬骨头,还有几分尊敬,没想到原来内里是个那么肮脏的玩意。”
谢陨星一巴掌抽了过去,侯玦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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