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陨星啊,最近钱够用吗?”池旻行说,“你妈妈最近过得怎么样?一切都还好吧。”
谢陨星说:“爸,我能先问你吗?”
“你说?”
“如果我改回池姓,妈妈会恨我吗?”
电话那头静了好久,池旻行的声音艰难起来:“陨……陨星?”
谢陨星拿手背擦了下嘴角流出的水,胡乱道:“做了个梦,我睡糊涂了。”
池旻行松了口气:“那就好。”
天陲由黧黑泛出鱼肚白,转眼霞光从海岸线尽头浮出,谢陨星简单地向池旻行汇报了谢澜的近况,就挂了电话,没睡醒似的木木坐在床上,外边有人敲了敲门,谢陨星呆呆转过脑袋。
裴迟屿倚在门框边,不知看了多久,黑色头发带着沾湿的水汽,两根手指间夹着一根烟,猩红的焰火丝丝缕缕流出指尖,指关节叩了叩门:“早安,我奇怪的弟弟。”
谢陨星说:“怎么是你,妈妈呢?”
“她昨天临时被她的朋友叫到南极旅游了,说要一个月之后才能回来,这一个月都由我叫你起床。”
谢陨星摸着手机,才看到谢澜发给他的讯息,确实是去了南极玩。
太奇怪,作为当事人的儿子,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人为,虽然被人为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但他最后一个知道还是让他很是不爽。
谢陨星闷闷不乐地应了声。
裴迟屿见他真有些动气,反而倍感好玩,两根手指捏着香烟把烟嘴递到谢陨星唇边,湿漉漉的一个牙印,他张嘴咬住了烟嘴深吸了口,吸得太猛,反倒连连咳嗽几声。
只是唇角白雾缭绕,氤氲的烟气涌动上脸,显得好操又勾人,裴迟屿抽出谢陨星嘴里的烟,重新咬回口中,把他的衣服扔到他怀里:“穿上。”
谢陨星听话,解开纽扣纽扣,裸着上身,抓起校服往头上套,清瘦苍白的脊背躬成一条直线,慢慢往下滑遮住了笔直的脊梁骨。
裴迟屿看着他穿衣服,烟不知不觉燃到了指心,脸色稀奇。
“穿校服?学乖了?”
谢陨星从校服后边抬起一双眼睛,语气正经:“你可以理解为,我想穿着校服被你搞,或者,你穿着校服搞我。”
“我还没那么禽兽。”裴迟屿说,“但也未必不能舍命陪君子。”
虽然君子的画作下流又阴暗,夹在书页里,像有一个千疮百孔的灵魂。
裴迟屿说:“人活着总会发疯,疯过了,也就好了。”
谢陨星说:“你发疯过了吗?”
裴迟屿碾了烟扔进垃圾桶:“不是都被你扬了吗?”
谢陨星双臂展开,裴迟屿迟疑了下,手搭在谢陨星的后背,俯身抱住了谢陨星,谢陨星绵长的呼吸声在耳边沙沙流转。
“哥哥,别让我失望。”
*
身后忽然多出一个穿校服的跟屁虫是一件很糟心的事情。
特别是对于一群衣冠楚楚、又无恶不作的群体来说。
学生会多出一个打杂的并没什么,只是几天时间,谢陨星就把卑躬屈膝、奴颜婢膝八个字诠释得再好不过,说倒戈就倒戈,昔日他有多顽强打不死,现在就有多黏皮糖似的缠人,跟在学生会后边亦步亦趋、甩也甩不开。
仿佛所有的力气换了个方向在刀尖上来折磨他们。
对此,当头老大白只是一声冷笑:“等,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他要是敢对我玩一点阴的,我让他谢字倒着写。”
然而谢陨星总是一脸稀奇地看着他们欺负人,场场都到,大到场务监视,小到端茶买水,甚至积极地帮方落背摄像机,方落因为之前事情还很怕谢陨星,一见他就跑,还有些人被他的过度热情打怕,趁谢陨星不在的时候,凶巴巴地在那边说要把他赶出去。
谢陨星摸着门道,没过两天,就开始投人所好开始试着搞贿赂那一套,有人收了他的东西,态度稍微软和下来。有的人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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