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察觉到手背有些痒,是一只小蚂蚁,在皮肉间艰难蠕动,爬入了袖口里,谢陨星捏着袖子,把蚂蚁摁死了。
外边被大暴雨冲刷的一片残骸。
有学生在低语。
“台风要来了。”
“雨势很大,估计会把墓地冲刷得一塌糊涂。”
谢陨星坐上公交车,独自一人游荡过雨幕,嗅到浩浩荡荡的雾气,很多虫蝇就这样被溺死了,白蚁,艾草散了一地,谢陨星跋涉在这样的大雨里,走了不知有多久。到了黄昏走出墓地的时候,四处都洒满了浑浊的金辉色。
黄昏路,夕阳被韶光淹没的尽头。
才看到一抹晦暗不清的人影,很高,像一堵墙。
谢陨星侧身,就在要和对方擦肩而过的瞬间,被那人抓住了手腕,那力道很重,重得他挣脱不开,耳边响起一道沉沉的声线:“谢陨星。”
这一声语落,谢陨星的动作就顿住了,一双手从上摘掉他的鸭舌帽,俯瞰下来。
言柯。
谢陨星闭了闭眼:“你跟了我多久?”
言柯说:“从一开始。”
谢陨星神情潦倒而绝望,只是看着言柯,眼里没有一丝情绪,那种目光很刺伤人,全然陌生,仿佛在计算着冷冰冰的数字,就像被墨字印刷出的那样。
言柯没有看他,而是低眼望着地里的雪,很慢地说:“你不难受吗?”
谢陨星沉默,而后说:“难受什么呢?”
言柯说:“你低头看看。”
在大雨里行走了那么久,昨日遭遇撕咬蹂躏的乳尖早已脆弱不堪,又经历那么长时间的暴走与衣物的摩擦,流出两道嫣红的血迹,将那一片浸得惨不忍睹,甚至往下滴血。
谢陨星被冷风吹得恍惚,在被提醒了才开始感觉痛,但他没有举动,依旧谨慎地看着言柯,等着对方判出死刑。
可是等了很久,却等到言柯冰凉的手指撩开他衣摆一角,拿出两个小小的乳贴。
这个举动让谢陨星态度软和下来,好声好气地问:“上面的血,你能帮我舔掉吗?”
言柯看着他。
他眼含挑逗,愈在保持镇定,愈发维持不住苍白的面色,嘴唇泛白蠕动,宛如大厦崩塌时的那一眼,把所有希望都好似压在上面。
言柯没有动,维持着那个狼狈的姿势看着他,直到谢陨星眼睛里的神采肉眼可见地黯淡下去,手指触上了刀柄,松开,又紧紧握住了。
他们僵持在那里,较劲般地盯住对方,在那一瞬间,都好似在哭。
言柯很想问一句冒傻气的话:在你心里,我究竟算什么?但他已经知道谢陨星的答案了,即使那样,还是想问,但还是什么都没能问。
如认输一般,言柯俯下唇去,将谢陨星前襟湿润的血迹用舌头舐去,明明是色情又淫靡的动作,却做得毫无生气,脸颊上溅了几滴血迹,他看向谢陨星,忽然就笑。谢陨星也笑了,半真半假地开玩笑:“你会告诉别人吗?”
言柯拿手背揩去唇角的血迹,尝到了嘴里的腥味,轻轻握住了谢陨星的手。
12-1骗说喜欢
被男人握住手的瞬间谢陨星杀心骤起。
尤其是那双手骨节粗大,略微有点黑,紧紧圈住掌心里白嫩纤细的手指,一大一小,力量悬殊,难以挣动。
这令谢陨星心底浮起一丝被轻视的恼火,他往内缩了下,想趁着走路的间隙抽出,被言柯察觉到,抿着唇用拇指按住他掌骨,粗大的指关节硬生生挤开他紧闭的指根,滑到深处,强行与谢陨星十指相扣。
谢陨星挣脱不了,只得任由言柯牵着走,走了几步心神一清,就开始后悔刚才说的那番话了。
加之被人抓着小手,情绪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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