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张吃惊倒下的脸,王临。
白花花的脑浆在半空里爆溅,被子弹爆头的人成为一具尸体,彻底倒了下去,死不瞑目的眼珠骇人地望向每个人。
“王临,是那时一起的四个人之一。”亓云山脸色大变,吼叫着退后一步,退到许蔚山身后,“韩初璋,或许真的就是韩初璋!”
又有几发子弹飞过,撞碎了玻璃。
平章宫的这群人每天都在杀人,他们的财富、权势无一不是由无数骸骨累计起,但其中的一些人,却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尸体,有的看到这一幕,捂着胃吐了出来。
那枪声却停了。
从广播里流出的声线透着股若有所思:“没意思,不如我们来玩抓鸭子吧。”
人群被聚集在一起,都处于濒临崩溃的阶段,没有任何人想陪这神经病玩这个,有人失控地大喊:“韩初璋,我们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当初韩家倒台,欺辱你姐姐那四个人,你把他们杀了,放我们走。”
有稀疏的应和声:“冤有头债有主,韩初璋,强奸韩媛的那四个人,就在我们里面,我们交出他们,你别动其他无辜的人。”
一声枪响代替了韩初璋的回应,人群又被子弹震慑得寂静无声。
“抓鸭子。”段南歧漠然地命令道。
谁也没有说话。
最前面的人倒了下去,被击中者捂着满是鲜血的手臂,面色惨白地趴在瓷砖上。
第二个人的声音发颤响起:“抓几只?”
“抓……抓。”
又一计枪身骤响,第二个人也随之被射中了大腿,惨叫一声,鲜血横流。
大厅里陷入了一种空荡而惨烈的寂静,谁也没有说话,在安静得针落可闻的殿堂里,只剩下音箱里平和的呼吸声。他们忽然明白过来了,他们面对的不是昔年好欺负的韩氏,而是一个四年后归来的、彻头彻尾的疯子。
疯子还他妈格外有童心。
平淡的声线隔着那扩音装置传出:“继续抓。”
这回抓得很是轻松,堪称顺畅无阻。
“抓几只。”
“抓一百只”
“抓到了。”
“嘎。”
“嘎。”
……
一时鸭声一片,起此彼伏。对于这群眼高于天的制裁者而言无疑可笑又滑稽,可是周围已经被黑色围困住,宫殿四周皆是手持枪械,面带白色面具的人。
插翅难飞。
再外围一圈是亓云山的人,一开始是亓云山打算用来围困到场嘉宾的,结果没想到,竟然成为被段南歧利用的工具。
好一曲瓮中鳖看鳖捉鳖。
都是乖鳖犊子,谁好的过谁,谢陨星本想看亓云山捉新水高门,结果自己就意外变成了段南歧的瓮中鳖。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谢陨星沉默半晌,瞥见穹顶上一轮雪白月亮,隐隐有直升机的影子,谢陨星焦急地徘徊,在黑暗中踱步,感到那鸭声越来越近,愈发恐慌,在人群里左顾右盼寻找亓孟的身影,冷不丁听到了一声该你了,谢陨星下意识“嘎”了声。
空气陷入了极度安静。
陡然听到一声轻笑:“GAME OVER。”
一柄光束笔直地刺向谢陨星的眼睛,晃眼得他忍不住拿手掌挡,黑暗中照出谢陨星所站的位置,他额头上大滴冷汗簌簌滑落,胸口气窒,在这样的场合,竟然头一回勇到纹丝不动,而是面色苍白地盯着虚空看。
等着段南歧动手。
然而对面端详半晌,过了片刻,传出一句遗憾的声调:“你输了,从门口滚出去。”
很多人不敢置信,没想到离开这里的方式就是输,有些人看着谢陨星,暗暗下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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