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与绝望倾潮涌来。
他却笑嘻嘻,亲完就跑。
言柯的手摔了下来,连同第一颗纽扣也被小偷扯掉偷走了。
魔鬼笑冲向它的老巢,将第一枚纽扣高高举起,炫耀给其他魔鬼们看:“我拿到了!愿赌服输。”
“不行,这不算,你这是耍赖,除非你把真心话也说了。”
“好吧……初吻是吧,就在……今天!”
明明只是一枚纽扣,却像一颗鲜红的心脏。
那枚纽扣荡进心湖里,将纹丝不动的水面震散起层层涟漪。
所以言柯在谢陨星跳舞的那一天,顾虑最多的不是后来出现的男人,而是裴沅。即便只是个情窦初开的黄毛丫头,还是一个毫无攻击性软绵绵的女孩子,但言柯太明白那种感觉了。
不怪人,只怪魔鬼太狡诈。
以谢陨星这种时不时卑劣起来毫无人性的灵魂,很难说会不会去招惹人家,说不准发起疯来觉得自己可能是个双性恋。所以要趁早把裴沅弄回东部,如果能让裴迟屿也离开……东部裴氏如今正处在大萧条中。
不过确实,谢陨星是雌雄同体,符合言柯对于魔鬼的所有认知。
言柯不动声色地将谢陨星的最后一枚纽扣扣紧,谢陨星忽然回过头来,神情颇为似笑非笑:“言柯,说实话,你是不是知道了。”
“知道什么?”
谢陨星定定盯了他一会,想问那天挖谢平栾的尸骨,对方是不是早就发现了。但是迫于压力,谨慎闭了嘴,狡猾地试探:“你知道的。”
“知道你其实男女都可以?”
“什么嘛,我没有,我不是。”谢陨星被他说得一呛,忙不迭争辩道,“我不和女生搞的。”
言柯:“为什么?”
“我负不了责。”谢陨星说,“我不能娶她,而且女孩子容易动真情,我会很怕,我有一个妈妈就足够了,就不要妻子了。”
言柯:“那男生呢?”
谢陨星:“啊?”
“你的意思是你搞了男人就可以不用负责了?”言柯说,“因为你遇见的大部分男生都和你一样只动牛子不动心,所以你就很混蛋地四处骗人感情,顺便还。”
言柯没有再说下去。
谢陨星讪笑,说怎么会,他把言柯的手放在心脏前,说:“喏,你看,我心动了,是不是在跳。”
确实跳得还行。
言柯勉为其难:“好吧,姑且相信你。”
15-1
在此之后,谢陨星宛如一个没心没肺的小婊子,将过去的阴霾彻底抛之脑后,开启了一场平淡如水的恋爱。谢陨星试图在那双黑褐色的眼睛里找到一点虚假的迹象,但屡屡挫败,他有时候想逗言柯,但他总是不言苟笑,静静地盯着谢陨星看,这令谢陨星浮起一种荒谬的棘手感。
那关怀很适度,也不会让人觉得突兀,对方总是温和有度又翩翩君子那般,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当,连每一次约会、电影院、宾馆,每一处细节都会一丝不苟。
这令谢陨星想起曾经发过的高热,短暂又烧得人神智昏沉。
那场在平章宫里满是鲜血的屠戮。
笑着,杀人。
脸上溅满了血。
但谁都知道,那样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了。谢陨星上课更不认真了,平日里应付似的赶个场,坐在最后一排嚼着口香糖,东倒西歪地转着笔,趴着睡觉,醒了就玩。
老师也不敢训斥他,因为他是林若言亲口承认的孙子,五大校董之一。
很久没见到宋沂囝,谢陨星去打听了一番,得知堂弟精神受到了刺激,目前还在住院。而亓孟,似乎被家族里的事情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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