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孟。”谢陨星说,“我和他互不相欠。”
“你害他坏了只眼球,如果亓见清还活着,你现在可活得不会太轻松。”
“你不会懂的。”谢陨星说,“你可以把我当作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毕竟我确实如此,一个二流货色,一个坏胚子,从来没有人对我抱有任何期望。但我会用他们的游戏规则,打败所有人,把拦路虎和钉子一个个地拔除,就算神我也要杀。”
“你的勇气我不予置否,但你的目的呢?”段南歧问。
谢陨星有一瞬间的茫然,他咬唇认真地想:“让别人尊重我吧。”
“我建议你保持蔑视。”段南歧说。
谢陨星道:“送你也送我。”
“你为什么对我的态度忽冷忽热,忽上忽下。”谢陨星问,“上一秒热情似火下一秒却冷若冰霜,川剧变脸没了你真的是一大遗憾。”
“人是可以和天性斗争的。”段南歧说,“你可以把这当作是人类与荷尔蒙的斗争实录,别想了,我说了你也听不懂。”
谢陨星似懂非懂地点头。
地火入口出现陈冶的身影,手抓着钥匙朝他们匆匆走过来。
段南歧按掉手中的打火机,对谢陨星说:“看来你得乖乖回家喽。”
谢陨星忽的发问:“我可以进你的死亡名单吗?”
段南歧说:“你想当‘x’还是‘·’?”
“当池昭怎么样?”谢陨星偏过头,狡猾地发问。
段南歧看着谢陨星,他灰色的瞳孔很亮,全是毫不遮掩的试探,在那对峙里,段南歧终于退让了,淡淡别开了眼睛。
“微信号报给我。”
“Meteorite”
“我好像能懂你为什么那么喜欢亮晶晶的石头……宝石们了。”段南歧若有所思,“你在建立行星王国吗,小暴君。”
“把你那变态又讨厌的洞察力放到别的地方去。”谢陨星说,“这只是私人爱好。”
15-7手机掉浴缸
陈冶两三步赶到他们面前。
他们孰作无事地分开来。
陈冶提议说各回各家,说虽然这顿酒喝的索然无味,但目的并不在喝酒而在于友情的联系,谢陨星深觉有理。
回来的时候因为太冷,他们就打车回去,两辆机车暂时安置在地火。地火是一个大型集团,雇佣各种佣兵,退伍兵以及其他,同时出口禁药,经营赌场、城市里的一些大型设施基础,和军防通讯公司有着合作关系。
它的总部就设在新水,白天里的地火公司设在城市中心,是一个正常运作的“大型机器”,而每到夜晚,浪子们提出去地火玩,他们口中的地火,则是代指新水市最大的地下夜店,里面鱼龙混杂,雅俗皆有,一个大型贩欲之地。
所以宋雨涵能混进地火,谢陨星并不惊讶。
他思索了一路,脑海里满是乱七八糟的线索痕迹,池旻行、宋雨涵、林若言、谢澜……那些面孔在脑海中飞快划过,谢陨星将冰凉的手背贴在头顶上,什么也不想思考了。
谢陨星什么都没有,他拥有的东西却太过于绚烂,犹如泡沫,连同亲情、友情那样,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安全感,他紧绷了大脑里的那根弦,来抵抗隐隐的不安。
车子倏然停住了,到了复式公寓的门外。
段南歧先行下车,替谢陨星打开了车门,谢陨星后知后觉抬头,段南歧的手搭在车窗外,毫不愧怍地回望。
谢陨星想问明明有钱为什么过来的时候不打车,但是话到嘴边,突然意识到段南歧的某种快乐是来源于欺负他。于是他一声不吭,从车上走了下来:“我回去了。”
“晚安。”
“你的衣服。”
“随你处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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