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掌下反抗的力度小了,段南歧才松了手,指腹摸到一层汗湿的鬓发。
谢陨星闷闷的声音传出来:“段南歧,你怎么在这?”
“这是我家。”段南歧说。
谢陨星一紧张,原本就哭肿了的眼睛不争气流了两道,原本的故作镇定又破了功,谢陨星想不到该怎么解释自己会在半夜三更握着尖刀,闯进独居朋友的家中,瞎眼的还看到了不该看的,难道是为了叫段南歧起床吗?还是为了和他探讨刀法的奥秘?
谢陨星大脑急转,电光火石间竟想到了一个主意,于是强忍着恐惧,装得一副懵懂的梦游样,眼神也涣散了,流着口水胡言乱语道:“朕,朕,大清,要亡了!”
段南歧忽的笑了。
谢陨星甚至认真想了,这时候醒来就是百口莫辩,还不如让段南歧以为他是在梦游,或是令段南歧自以为在梦中,因为一个口吐狂言胡言乱语的谢陨星是不存在于现实的,一个正常的谢陨星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针眼场面。
这样想着,谢陨星下定了决心,悲痛欲绝地嘶吼:“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
谢陨星说这话的时候段南歧还在盯着他笑,晨曦蓝黝黝的光拂到发梢,脸庞的肌肉用力紧绷,灼热又如有实质,身体倾靠了下来,谢陨星被一挤,越挨越下,几乎缩到了沙发角落里,他被逼得无路可退,双臂抵着沙发眼泪直涌,段南歧与他鼻尖对鼻尖,注视着问:“还有呢。”
谢陨星眼皮底下水光一片,蚊子叮似的声音从喉咙缝里冒了出来:“贱人,杀,杀汝老母。”
“好啊,杀我。”谢陨星听到一股粗重的呼吸声,沙沙的,在耳边擦过,段南歧摸上了谢陨星的脸,鼻梁狎昵地蹭着谢陨星的鼻梁,呼吸粗重地问,“你准备怎么杀?用你地上的那把玩具刀?”
谢陨星被那股荷尔蒙逼得往后缩,段南歧却不让,脑袋埋进谢陨星脖颈间,如一条大狗般一阵嗅。那根形状可怖的阳具就隔着谢陨星的睡裤,在谢陨星伶仃的胯骨间滑来滑去,任是谢陨星想忽视,可令人胆寒的热度刺痛腿根,攀着毛细血管层层叠叠钻入神经末梢。
谢陨星被段南歧忽如其来的动手动脚吓住了,死死咬着唇瓣,眼底越来越热,焦急得快哭出来。
段南歧嘴唇在谢陨星的脖子边盘旋,忽然咬着谢陨星的脖子深深吸了一口,谢陨星宛如被扼住了咽喉,双腿无力乱蹬,发出一连串细弱的呜咽,手指按上段南歧的胸膛,惊惧得往外推。
可段南歧的目光愈发炽热,他下流的器具就顶在谢陨星的股间,厮磨腿根细嫩的皮肉,甚至撞上了谢陨星的尚未勃起的小蘑菇头,谢陨星眼前一阵发昏,大脑某处神经像被刺激唤醒了,他双腿不住磨蹭,原本抵抗的手指蜷缩了起来,泪眼朦胧间,甬道流出的液体打湿了内裤。
段南歧又伸舌,在他锁骨处极快地轻舔了一下。
那一舔极轻,令谢陨星腰身陡然软了下去,他失焦的双眼茫然盯在半空,那一瞬间,像是见到了极度恐惧的过往。
“不要。”
然而段南歧的动作兀地停住,手指迟疑地探上谢陨星满是泪痕的脸。
谢陨星还陷在要被侵犯的恐惧里无以复加,嘴唇无力地蠕动了下,然而段南歧却停下了,脸色显得困惑,直愣愣站起,往厨房里走,谢陨星原本该直接逃出门去,可按捺不住好奇,冒着又一次被抓的风险跟了上去,他看见段南歧伫立在冰箱前,嘴里已经塞满了食物,还在不停地将食物往嘴里塞,额头上隐隐有青筋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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