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地上的一团蚕蛹绊住了,那团灰色被子里裹着一颗黑乎乎的头,搂着那坨丑毛绒,躺在地板上,睡相安然。
段南歧静了十几秒,将谢陨星抱到了床上,而他自己又睡到了充气床垫上,充气床垫很硬,硌得人骨头都在颤,床是柔软的,但是段南歧唯一睡得惯的一张床却被人占了。
谢陨星心满意足,翻了个身,呼呼大睡。
凌晨两点的时候,四周陷入阒寂,只剩下一片绵长的呼吸声,一团东西掉到段南歧的脸上,段南歧睁开带血丝的眼睛,一把将脸上的毛绒玩具呈抛物线扔了出去,玩偶脑袋一歪,啪嗒掉了地。
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截纤长藕白的小腿,从被窝里冒出尖尖来,蒙上一层淡乳色的光晕,段南歧略微失神,忽然觉得睡着硌人的充气床垫也不是那么坏。
等到反应过来时,段南歧的手上已经握住了那只嫩足,狎昵地揉捏起来,一圈圈地打转。
梦里的谢陨星极乖,唯一的抗拒也只是发痒地打颤,窗外的夜光朦朦胧胧,段南歧兀地升起一个奇异的念头,那股念头令他羞愧,等他再次反应过来时,他已经顺从本能地用手指顶开谢陨星的嘴唇,绕着柔软的舌根往里探去。
涎液顺着谢陨星下颔往下滴,谢陨星像是将那当成了一只奶嘴,像是蜕化的人类,含吮着那根手指,鼻息轻得像要融化,段南歧抽出手指压了下谢陨星的唇珠,涟出一条银丝。
段南歧的头搭上了谢陨星的肩膀,深吸了口气,半晌没动,下身却很诚实地,抵在了谢陨星的腰窝,由于这一幕太像梦,段南歧一时也怀疑是否是在梦中,将脸迟疑地贴上了谢陨星的心口处。
能听到心脏如擂鼓般跳动的声音,快得像要窜出来。
谢陨星的眼皮急促颤动,抓着衣袖的手指也跟着抖,谢陨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夜晚段南歧没有像平常一样睡觉,而是忽然来弄他,还把他弄醒了。
按理讲谢陨星不该来这里,可是自从林雨瞳自杀未遂之后,谢陨星一闭上眼睛,眼前浮现的就是林雨瞳自杀那幕,满浴缸的血水里漂浮着一个割了腕的红裙女子,鲜血铺天盖地,滑到床上来,密不透风地淹过谢陨星的口鼻,想要将他闷死。似乎只有在段南歧家里,才能睡得着,谢陨星自诩已经完全掌握了段南歧的脾性并能游刃有余全身而退。
但是很显然,谢陨星的预判失误,他忘了段南歧也是个男人,而且和他之前见过的那些男人并无两样。
紧挨着谢陨星心口处的头终于挪开了,谢陨星以为得救,顺着重力倒了下去,脊背哐当砸到了床上,眼睛偷偷睁开了一丝,却不见段南歧,谢陨星睁大了眼睛,迷惑地转了一圈。只是陡然间,瞥见地上两道重叠的影子,谢陨星一僵,缓慢抬起了头,段南歧正在他的头顶看他呢,眼珠黑黢黢的,眯着眼打量。
谢陨星险些方寸大乱,惊叫出声,但好在他十分聪明,果断地恢复了弱智神情,昏昏沉沉地眨了两下眼皮,又呆滞地闭上了,呢喃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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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层稀薄空气,段南歧的呼吸带着股热气朝他耳朵吹来:“你真的在梦游吗?昭昭。”
谢陨星耳朵尖都烫红了,只觉眼皮之下抖若筛糠。
段南歧从背后拥了上来,手臂一伸,就将谢陨星箍了个结实,谢陨星难以挣脱,低着头,大汗淋漓,段南歧的声音沙哑而滚烫地紧贴着他耳膜鼓动:“你知不知道,从见到你第一眼起,我就想干你了。”
谢陨星脸红似滴血,像极度缺氧似的,呼吸蓦的卡壳了一截,再吐出时,已然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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