陨星睁大了眼睛,眼巴巴瞧着他,段南歧语气生硬:“我不会唱歌。”
谢陨星鼻尖翕动了几下,眼冒水光,要哭不哭地看着。
段南歧与谢陨星僵持了几秒,说:“行吧,仅此一次。”
被子下谢陨星的双足上下晃了晃,但这点轻浮丝毫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神情可郑重,漂亮的灰眼珠一瞬不眨地注视着段南歧,段南歧手指犹豫地抚上谢陨星的头顶。
“You're dripping like a saturated sunrise……”
勉强唱出了第一句,也没听到嘲笑声,段南歧看向谢陨星,谢陨星捧着脸,安安静静地出神听着,好似有些入迷。
段南歧被谢陨星的表情迷惑住,心道,难道真有那么好听吗?
别人说不会或许是因为谦虚,段南歧说不会唱歌是真不会唱歌,明明声音低哑磁性,撩得人双腿发软,谁能想到一句歌词走调四五个音,甚至让人忘记了原调,但确实很有催眠奇效。
扭曲的歌调里,谢陨星很快就困了,在这样恐怖的歌声里昏沉睡去,竟然一夜好梦,睡前朦朦胧胧地想,原来抵制噩梦的法子竟是以毒攻毒。
再次醒来时天已是朦胧黄昏,整个房子里只有谢陨星一人,床头柜上手机响了。
谢陨星依旧处于高烧昏沉之中,手指勉强够上了手机,电话那端传来言柯的声音,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凝重:“陨星,你一整天都在哪里?”
谢陨星还未回答,对方的声线却如一道轰雷骤然传入耳里。
吃肉!管理三二伶衣《柒伶柒衣寺六》
“你知不知道,你的继母,怀着亓云山的孩子,失踪了。”
18-6
落地窗外波光粼粼的是阳东海,天光氤氲出淡紫痕迹,像软红色玫瑰浸入天河,波光艳影摇曳其中,谢陨星发着呆,握着手机甚至来不及思考失踪一词在特定语境中出现的含义。
唯一有印象的只有一种堪称惊悚的诡异歌调,让他的神经末梢震动如C大调的巴赫平均律,用以抵抗第二天持续降临的高热与精力萎靡,还有持续爆棚的多巴胺,仿佛退化了十年的大脑和至今火辣辣一动就疼的下半身。
谢陨星手指贴了贴胀痛的额头,觉得仿佛有些烫。
言柯听他回应淡漠平静,重复道:“你在听我说话吗?陨星,你现在人在哪里?”
“啊?”
言柯耐心道:“现在下午四点半,从昨天下午四点半你回家到现在的这段时间里,你都在哪里,做什么,和谁呆在一起。我去了你家,管家说你在房间,但事实上,浴缸里放着水,你甚至给bjd娃娃穿上你的衣服来制造你正在洗澡的假象,能告诉我你这是在干什么吗?”
谢陨星:“你猜?”
言柯深吸了口气,说:“陨星,我拜托你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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