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扶上车,下车后,走了一段路,黑猫紧跟着一高一矮的身后,猫步寂静无声,唯有一对反光的竖瞳泛出生铁般冰寒的冷意,门一扇扇被推开,谢裴青俯下身在他耳边说:“到了。”
谢陨星抓住谢裴青按在丝带上的手:“该不会又是你从太平间偷出来的什么动物或人流血的尸体吧,我已经不喜欢那个了。”
谢裴青安抚般顺了顺他的头发,说:“不会的。”
那条丝带被缓缓拉开。
丝带落地的刹那,谢陨星恰好听到远处教堂的钟声敲响,透过穹顶之上彩色玻璃的玫瑰花窗,远处塔尖上的十字架泛出耀眼的色泽,洒在谢陨星的发顶。
光线涌入,他的瞳孔被刺激得微缩了下,恍惚了两秒。
中央的巨型十字架上,绑着一个浑身赤裸不着寸缕的男人。
男人陷入昏迷,但眉眼极其立体英俊,四肢肌肉宛如雕塑那般,蓬勃有力,线条分明,紧闭着双眼,眼梢的鱼尾纹表明他并不再年轻,他的左右手分别被黑色绳索绑在十字架的两边,如同被处决的圣徒那般,肩膀的伤口上有一把刀。
嘴唇是红的。
红像是血,沐浴着罪行二字。
一顶光束从头顶降下,跌到地面上。
那是亓孟的父亲,失踪多月、被地毯式搜寻无果、又让谢陨星的继母怀孕了的男人。
谢陨星往前走了两步,忍不住连连打量,低嘶了口气:“你这些年是去修了什么艺术专业吗,这绑得也太有美感了吧。”
谢裴青低嗯了声:“我觉得你可能会喜欢。”
谢陨星咬了咬手指头,小声地说:“他跟亓孟真的长得好像哦,刚进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见到了亓孟,被绑在你的十字架上。”
这样想着,谢陨星嘴角的弧度不小心大咧开,极为兴奋,软腻的鼻尖幼兽似的耸动了下,宛如嗅见什么好闻的气息:“可惜了,但是我好讨厌亓孟,妈妈说我只是嫉妒。”
“你妈妈一直在误导你。”谢裴青说,“她把你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亓孟和你自身的身体上,她在一步步毁了你。”
谢陨星的脸色在瞬间阴沉了下来,冒出了一句极为嘶哑的闭嘴。
谢裴青的声音一顿。
谢陨星压着嗓音说:“如果你又想因为她和我吵架的话,你可以继续说,但这一次,我不会只是在你身上砍几十刀那么简单了。”
谢裴青注意到,谢陨星握着栏杆的苍白色手背青筋跳起,像是压抑着极深的怒火,另一只手抓着皮肤,病态地挠着,挠出一道道血红的抓痕。
谢裴青沉默了下来,转过了头,等着谢陨星恢复。
很快他的呼吸就平静了下来,深深吐出了口气,十分难过地垂了颗头:“好讨厌,你们说话都好难听,我已经开始想他了,真该把不会说话的人嘴都缝上。”
谢裴青说:“抱歉。”
好在谢陨星已经完全恢复,仰着头盯着十字架的男人,这种教徒式的捆绑令他感到新奇。
谢裴青走到他身边,发出一声很低的惋叹:“弑父,淫欲,我创造不了地狱,只能请求神宽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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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落到身上,男人赤裸的胸前流下一道长血迹,蜿蜒而下,滴到了十字架之下。
谢陨星出神地看着,仿佛看到某种奇异的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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