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是比谁嗓门大的时候。
谢陨星一时不敢轻举妄动,尖下巴倚在膝盖上,睁大的眼睛一瞬不眨注视着他,难免显得几分可怜相。
段南歧深吸了口气,好半晌,才恢复过来。
“你别告诉我你是离家出走了?”
“对啊,为了你,不惜抛家弃子,断绝仁义,现在人人追杀,要我性命。”谢陨星道,“怎么办呢,歧歧。”
“别贫。”段南歧俯下身来,与他平视,“你怎么过来的?”
“火车,四十多个小时,坐吐了,坐得我差点跟我对面的老和尚剃发为僧出家去。”
段南歧道:“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不事先给我发个信息,就这么大海捞针地来找我,宛南那么大,万一找不到呢。”
谢陨星勾起手机,给他看。
很好,老年机,按都按不动,屏幕绿得发光。
段南歧将手机往谢陨星衣兜里一塞,见他一脸犯错样地低着头,声音不觉放软了:“到底怎么了?有谁欺负你了?”
“此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我头顶长草,祖坟冒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亓孟追杀,我哥回国,栽赃陷害,名声恶臭,四面楚歌。”谢陨星脑袋一荡一荡地挨着树,“就他妈离谱。”
段南歧略为迟疑:“你那些小男朋友们开始追杀你了?”
“也可以这么理解吧,虽然我也不是很懂。”谢陨星老老实实道,“但我还没带钱包,这两天泡面吃得我想吐。”
“你来这里几天了?”段南歧问他。
谢陨星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道:“加上车程,估摸着也就三四天吧。”
“你说你忘了带钱包,那你这两天怎么活下来的?还有你住哪啊?”
“书包里还有一点散钱,付了一天的房租,然后。”
“然后我混进了一个景点,看见很多人在排队,排得哀声叹气。”谢陨星说,“我走过去,露出我的脸,告诉他们有快捷通道,他们付了钱,我就带他们去插队。让他们放心玩项目,我则是留下来和后面的人吵架。”
段南歧:???
谢陨星说:“但是这事儿不能长久,你知道吧,容易遇到同行,我开价低,又靠脸吃饭,直接把那片业务给垄断了。但有一次,我和一个同行同时插队,然后对骂,他骂不过我,被我问候祖上十八代,问候得火了,就起了争执,要打我,我哪里打得过别人,我只能跑,跑出去以后,我就去朝景点那边的管理去举报我那同行,结果,第二天,就被他们带人堵了,当代行业内卷严重啊。”
他连连摇头,吁声叹气。
段南歧心道,过得还挺惨,小东西。
谢陨星说了一会就停下,也没忘记正经事,犹犹豫豫地看了好几眼段南歧。
“你要操我吗?前后后面都可以。”谢陨星说,“你想操我鸡儿也没问题,手交、口交、臀交、鸡交,如果你想让我操你,也没有关系,我也未必操不动你。”
段南歧说:“好吧,你过来。”
“你要给我爸爸打电话吗?”谢陨星问。
“如果我说是呢。”段南歧反问道。
“你不会的。”
“如果我就这么做了呢?”
谢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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