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俨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暗下决定，不把小美人草得叫出来，今晚他们俩就都别睡了。
冯岐不懂程俨这变态心思，急促地喘息，工整而俊逸的五官有些轻微的扭曲，是快感带来的。他不敢揪程俨，便抓着身下的床单，这个季节的床单软薄轻盈，几乎要被他扯坏。程俨拍开他的手，低声调笑道：
“打算每次都抓坏别人一张床单？”
冯岐只好收回手，攥成拳头，自己跟自己较劲。
“嘴巴这么金贵？”
程俨卡住他的下巴，强硬地将他的嘴掰开，呻吟声便逸了出来，破碎、压抑，冷冷的调子，却完全没能起到降温效果，反而听得人浑身起火，五脏六腑都跟着发热。小程像是被打了一管鸡血，斗志越发昂扬，一来一往间把冯岐撞得更是七扭八歪，气得冯岐情急之间都出手打人了。
程俨抓住冯岐作乱的手，扯到自己身后，形成一个环抱的姿势。冯岐没能保持平衡，整个人往前倒，结合的地方瞬间变得更加紧密，两人都闷哼一声，冯岐甚至整个人瘫在了程俨身上，自暴自弃般，也不再压抑自己，呜呜地闷哼着，热气与情欲都喷在程俨的脖子上。程俨不喜欢别人碰他脖子，是故很少有人知道，那是他的敏感带。
程俨喘着粗气，报复性地撞着身上的小美人，心里更不高兴了。他以为让冯岐放下羞耻心会得到另一种征服的快感。谁能想到，到头来把持不住的还是他自己？
05.不约
程少说到做到，真的把小美人给草得叫了出来，但是并没有信守承诺。因为就算这样，小美人也还是没能好好睡上一觉。冯岐昏睡前最后的意识里，天已经亮了。
周末。
程俨没有安排工作，而且记不清昨晚到底是三四五次的他确实是有些累。他有些荒谬地看着已然失去意识的冯岐和被两人弄得不堪入目的寝具，意外地发现有些洁癖的自己没有太在意。他给自己的理由是体力消耗过大，没精力去理会这种细枝末节。
程俨没什么认床或失眠的坏毛病，累极睡去之后没睡爽是不会转醒的。他之前连轴转瞎忙好久，昨晚刚把告一段落，这才会跟余霄去喝酒，本来就打算休息个两三天。
他这一觉睡得毫无后顾之忧，本以为醒来的时候冯岐已经知情识趣地先离开了。没想到一睁眼就把偷看他的小美人给抓个正着。或许也不能说是偷看，冯岐简直就是光明正大地盯着他，连他睁开眼都没反应，除了眨眼，再没有多余的动作。
彼时程俨刚睡醒，没多想。仅以为自己长得实在是太符合冯岐的胃口，冯岐简直都看痴了。不然他早该发现，冯岐哪里是在看他，那双悠远的眼眸，完全就是透过他在看着另一个什么。
两人见过两次面，每一回都直奔主题。这种关系在现代社会已经算不得畸形，但肉体上的默契远超于正常社交的步调，相处起来总会有些脱节的不适感。
加之程俨不是个伺候人的性子，冯岐生性冷淡还有些心虚，这两个人搭起来，更是从头到尾从里到外，都带着一股别扭劲儿。两个当事人自然也都感受到了这大大的不自在，于是非常默契地，在事后都同时当对方不存在，洗漱洗澡收拾东西的顺序完全错开，在同一个空间里甚至可以做到双双透明互不影响。这一点上，他们都天赋异禀。
程俨这次回国不是“探亲”了，而是真真切切被父母抓回来掌管家业的。花了不小的力气把手上的业务都接了过来，终于寻得了十天半月的空，却依然没办法随心所欲花天酒地。家里车库停的那十来台车，以为主人回来了就能雨露均沾，不想程父素不爱儿子排场铺张，他自己上班都只用一台百来万的大众，程俨去公司自然也不太好意思天天换车。一大乐趣就这么被剥夺了，程俨回国前就预料到，倒也认命。但他没想到的是，香车没了就算了，美人也没空撩，隔三差五被程父耳提面命，要他把过去在国内的人脉一条条捡回来，于是他天天跟赵家叔叔喝茶跟钱家哥哥喝酒又跟孙家弟弟打高尔夫。
以上业余活动他全都不感兴趣。半个月下来内心就已经十分憔悴，无比怀念在国外与余霄一起当傻逼富二代的日子。
这个时候他就想起来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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