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得病不至于，程俨这个身份的人，只会比他更惜命。他心理在这方面有点洁癖是真的，但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太矫情了。明明这关系是他自找的不是吗？
余霄见他不答，已经知道答案了，又继续说：
“那你就提出来两人交往呗，partner变情侣也正常。”
“……”
这顿饭余霄吃得开心高兴了，冯岐却有些羞愧起来。他本以为程俨是个玩家，他邀请，对方接受，而且定下了游戏规则，那便各取所需，他也安于放任自己的自私。可是没想到余霄却告诉他，程俨以往的每一段关系都是认真的。
至少明面上是认真的。
那么他又如何能怀着这卑劣的心思自处呢？
余霄不仅没脑子，还是个碎嘴子。他刚跟冯岐吃了饭各回各家，转头就给程俨发了个视频邀请。程俨上周一整个星期都在外地，积了一堆的工作，加班加点赶进度，这会还在办公室，接起视频的时候衬衫马甲一件不少。余霄啧啧啧地调侃“还是我们程总牛批，焚膏继晷地搞，身体还是这么好。”
“你发视频过来就是要夸我的肾？有伴儿了，不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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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俨接视频前就把手机立在堆成山的文件前，说话时头也不抬，余霄透过屏幕间或还能看到纸张翻页。
“我呸！”余霄听到这话，正中下怀，来劲儿了，
“你有个屁！小琪琪都跟我说了，你们俩又不是情侣关系，谁管得了谁啊！”
程俨听到这话眉头一皱，抬头了。第一句话就是：
“他还跟你说什么了？”
他出差前刚被自己的一系列反应吓到，回来了也没联系冯岐，打算先冷他一段时间。冯岐那个人跟个冰坨似的，他更是半点没指望过对方能有什么动作。
不过话说回来，明明是冯岐先招惹他的不是么？怎么现在反而是他浑身别扭，冯岐跟个没事人似的还跟余霄喝酒吃饭？
“嗐，是我问他你们俩到什么程度，结果他告诉我你俩什么也不是，绝了程俨，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
余霄在屏幕那头笑得十分嚣张且碍眼，程俨朝他竖了个国际友好手势，满不在乎的样子：
“冯岐这人挺事事儿的，猜不透他想什么。他不想谈就不谈呗，我还能逼他不成。”
“程俨！你没有心！”余霄装模作样地指控。
本来他以为自己太三八做了件错事，谁曾想两边都这么泰然，反而是他一个局外人，担心得跟什么似的。
“谢谢。”程俨不恼，欣然接受这个指控。要心干嘛？人活着不就图一个畅快？
“Louis要回来了你知道吧？”
“谁？”这名字周围好几个人取，但是会让余霄用这种口气问的……
程俨停顿了一秒，自己接道：
“我那个前男友？拉黑了，不知道。”
“他居然也没想方设法联系你？”
“不清楚，可能被助理挡下了。”程俨又埋首文件，显然这个人对他的情绪没什么太大影响。
“啧，你说我们单纯的小琪琪不知死活地惹上你，是幸还是不幸呐？”
余霄看他如此冷血的样子，不禁有些担心，万一冯岐到时候被这人迷惑了，觅死觅活可怎么办。
程俨没回答余霄，但他觉得，如果冯岐这位小美人，真要在谁身上感受一次与君长诀，怎么着都是选他比较好啊。
余霄本来也就是要知会程俨关于Louis的消息，嘲笑完他也就没什么正事了，看程俨还忙着，遂挂了视频。走进书房捣鼓他的秋季新品。
这天晚上程俨忙到非常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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