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平时连一句脏话都没说过，再过火的话语冯岐也说不出来了，一双浸了水似的眸子看着程俨，也不是祈求，倒有些埋怨的意思。
程俨实在是太爱他这副倔强的样子了，整个人倒下来压到冯岐身上，在他肩颈旁吃吃地笑，热气全喷上他的耳廓。
不一会儿那耳朵全都染上了欲滴的红色，程俨看得心颤，咬了上去，拿牙齿细细地磨，极尽爱怜。可冯岐却看不到，他往旁边躲，还拿手推了推他：
“你是狗吗……”为什么这么喜欢咬他？
“说什么混账话。”
程俨笑着把他搂得更紧，大手往臀部上拍了一把，声音清脆，随后便是微麻的感觉，惹得冯岐又是一阵颤抖。
脑袋被冯岐推开了些，这个距离正好可以让程俨侧躺着看他，房内灯光昏暗，却不妨碍他把冯岐的每一寸肌肤都刻进眼里。
他想起来那张激得让他下午疯狂赶进度、处理完公事后不请自来的那张照片。想到照片里的冯岐那惑人心魂的姿态，有些酸酸的情绪浮了上来。小美人从来都没这么撩过他！第一次居然给了一个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摄影师？！
“拍照的时候在想什么？”
“……嗯？”
程俨许久没有动作，却又搂着他。空调房里，肉体的接触和体温的交换让人舒服得快要睡着。冯岐昏昏欲睡，一时没明白程俨这没头没尾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你帮余霄那小子拍的海报，拍照时在想什么。”
程俨语气暗含危险，心里想着，如果答案不是自己，他立马操死他。
“想自己用什么角度对着镜头可以表现出想要的感觉。”
冯岐公事公办的口吻，和程俨脑补中的黄色废料一点边都不沾。
“……”
靠。合着他和余霄都惊为天人的照片，是他半点感情都不带就能拍出来的效果？
“原来你看了那张照片啊。”
冯岐轻轻的声音传过来。他说程俨怎么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冲他家了，还以为是这人心血来潮，原来是被刺激到了。
“哼。”
程俨提到这个还挺来气，一是气余霄那傻子说他看不到冯岐的美；二是想到冯岐这张照片，以后竟然要挂上公共平台给那么多人看。
“还做吗？”
两人现在是胸贴背的姿势，程俨搂着他，他明显感觉得到小程同志精神昂然，却没等来程俨更多的动作。冯岐也摸不准他今天的心思。太反常了，太温柔了，温柔地让他突然生出了些不合时宜的不安。
“你想做吗？”
程俨的头又埋进了他的肩窝，还用鼻子蹭了蹭他，语气竟带着商量的。
这人谁？
冯岐被他的反常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半晌没说话。
“那陪我一会儿。”
程俨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一手横在冯岐腰上，还抓着他的手不肯放开，时不时地把玩着他的手指。
“……”
这人到底是谁？
单身了这么久，冯岐早就习惯了一个人做任何事，这其中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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