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电话。”怎么不接。
程俨眼皮都不抬，专心喝着厨师熬了大半天的佛跳墙。余霄这种时候打电话过来，不用接他都知道对方要说什么。他现在烦得很，一点都不想理。
“不接就关机。”晾着人家像什么话。
程父看自家儿子完全没有要回应的意思，面无表情地下令道。
这手机放桌子上，震得毫无规律猝不及防，他都要PTSD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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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俨舀汤的手微微一顿，顺势把勺子放下。他懒得去想自己为什么下意识选择不关机，给自己的解释是怕错过客户重要的电话：事实上没有客户会打他这个私人电话，知道这个号码的人除了家人朋友之外，只有冯岐。
“什么事。”
不情不愿地接起来的电话，语气自然不是很好。但对面是谁，是大傻子余霄，大傻子从来就没有读情绪这种技能。
“程俨！冯岐发高烧呢！你对人家做什么了！我现在过去，你要不要也过来看看？！”
“……”
心跳停了一拍，程俨强行忽略，语气阴冷：
“他死了再给我打电话。”
也不给余霄再回话的机会，他把电话给挂了。
儿子自中学之后就少有这种情绪明显外露的时刻，原本还没什么心思的程父，这会被勾起了兴致：
“这是什么时候结下的仇？”
程父的长相本就周正肃然，年纪渐长之后看着更不好惹，就算打听八卦的时候也是一本正经的模样，讨嫌得很。程俨冷冷地掀了他一眼，语气比眼神还要不友善：
“怎么老了还是这么不入流？”
“反了你！”
程父横眉怒视，一甩餐巾，指着程俨面前的那盅佛跳墙，招呼管家：
“把这逆子的汤给撤了。”
管家给程父打了一辈子的工，就认这一个老板。听到命令也丝毫不怯，说了句少爷得罪，三两下虚虚晃过程俨的护食举动，真就把程俨喝到一半的佛跳墙给挪走了。
程俨的情绪本就不高，这会几乎就是气结，
“你这就有点不地道了啊！”
吃一半撤食儿人干事啊？！
“不说就别喝。”
程父双手交叠在桌前，神色严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在谈着上亿的生意。
“……”
任程俨在心里把白眼翻上了天，程父也跟不知道似的，风雨不动安如山。程少近日心气不高，连自家老爹的杠都懒得抬，最后摆摆手，也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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