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俨你能不能不要三番两次地诉诸暴力?!”
冯歧被程俨动不动就上手的习惯激得有点PTSD,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满脸哀怨,一副“你才给我道了歉呢你又想动手!”的委屈。
程俨知道冯岐不高兴了,他又不是傻子,同一招怎会用那么多次。更何况以前是他没开窍,盛怒之下只顾发泄怒气,哪管冯岐;现在想通了认命了,连凶他都舍不得,哪还敢用强。
“你安分点吹头发我什么也不干!”
只是他没顺势讨好,反而用更高的声调顶了回去,让冯岐产生了“我是不是误会他”的心虚。
程俨的房间很有格调也很简单,气质同主人如出一辙,就连风筒都是哑光全黑的。他不由分说地把冯岐按到镜子前,压根没把风筒递给冯岐,自己上手帮人吹头发。冯岐想要拒绝,被程俨暴力压制,甚至还被他从镜子里瞪了一眼。
也不知怎么的,冯岐感觉自己或许是脑子里进雨水了,竟然真的乖乖听话,一整晚也没怎么忤逆过程俨的意思。
程俨的手法温柔,大范围的热风烘得人昏昏欲睡,冯岐起初是为了避免尴尬而闭起眼,后来是真的想要睡着,就连程俨停下了呼呼作响的风筒都没意识到。
随后便感觉头皮被什么东西触碰到了,温暖的,柔软的。他猛然睁眼,肢体也跟着动作有轻微耸动,就这么撞上了偷偷亲吻他头发的程俨。程俨闷哼一声,也不替自己的偷袭行为作辩护,捂着被撞得挺疼的嘴,眼里没有丝毫被抓个正着的慌乱。
“……”
冯岐从未想过程俨会做出来这种事,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从镜子里边与他对视,眼神中透着一股迷茫。
程俨没有回避,在镜中与他眼神交缠。他的手还轻轻按在冯岐的肩侧,这会抬了起来,揉了揉冯岐细软的发丝。肢体神态,无一不透露着深切的眷恋和爱慕。
到最后,还是冯岐招架不住,自行移开了目光,结束了这场被程俨引导得十分暧昧的对视。
程俨感受到了冯岐的瑟缩,遂得寸进尺,双腿一跨,就着冯岐坐着的凳子,也坐了下来。从后边环抱住他。
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张十寸见方的凳子上,下半身几乎是严丝合缝地套在了一起。男人的体温和味道源源不断地从四面八方传过来,冯岐抖了抖,终于开始慌了,他挣扎,问程俨想要干什么。
程俨收紧手臂,把头埋进冯岐线条利落的肩颈处,声音温柔,吐出的话却成功让冯岐僵在当场,不敢再乱动:
“我硬了,你让我抱一下就放你走,但如果你乱动的话,我不确定会出什么事。”
怕他不信似的,程俨还微微抬起屁股,往前结结实实地蹭了一下。怀中的人猛地一僵,果然不再挣扎。程俨寻到他的手,从小臂开始握住,慢慢地往下滑,一寸一寸,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令人战栗的触感。滑到指节处,程俨还上下摩挲了一番,这才插进他的指缝,十指交叉,牢牢地扣着。
程俨下身确实起了反应,但他并不打算食言,只是有些难耐地紧了紧双腿,让自己与冯岐的贴合更加紧密。冯岐方才被他喝止,反抗不算激烈,这会儿称得上是乖巧地待在他怀里。两人许久没有如此温情的时刻,程俨依恋地蹭了蹭冯岐的脖子,惹得冯岐一阵颤栗,颈侧的皮肤开始泛红。程俨看着近在眼前这具颤巍巍的身体,血液被情欲烧得滚烫,想要继续做点什么来发泄,于是他俯身试探,缓缓叼住那层细薄的皮肉,情不自禁地吮吸起来。
冯岐也是个正常男人,被恰好的气氛和节奏蛊惑了一般,一点一点陷进去,直到耳朵传来唾液嗫嚅的声响,肤感受到了湿滑炙热的触感,他毫无心理防备地呜咽一声,这才想要逃开。
可是动作被程俨温柔却又果断地制住了,理智和情欲双双拉扯着他的神经,脑袋里一团浆糊。他双眼失神地望着天花板,耳边是灼热的呼吸,身后是熟悉又久违的躯体,他五感说不清是迟钝还是灵敏,仿佛什么都看不到又听不到,但身体又诚实地反馈着那人给他的,激动得颤抖不止,所有感觉都一阵阵地奔涌向他,像海浪,力度之大,几乎要把他整个人都拍倒。他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情欲,求饶似的叫着程俨的名字,有隐约的恨意。
程俨如梦初醒,嘴上不再有动作,他炙热的眼狠狠地盯着一小块被他嘬出红印的皮肤,此刻上头还泛着暧昧的水光。他垂着头,粗重地喘息着,手还握着冯岐的,指缝磨着指缝,生出的汗黏腻湿热,带着隐晦的糜艳。他隔了半晌,这才猛地松开冯岐,站起来,像是多抱着他一秒都无法再继续忍耐。
他在一旁站得挺拔。
只要不黏在冯岐身上,他依旧是那个运筹帷幄的程家少爷。冯岐刻意避开了程俨火热的视线,转身离开了房间。那间房的温度太高,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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