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唔……”
程俨完全不给冯岐说话的机会，他发了疯似的揉弄着冯岐，把人撩得几乎瘫软在自己怀里。人前所有的矜贵和冷峻都被他扔到了九天之外，他眼里心里只容得下冯岐。这个力量并不在他之下的男人，此刻称得上是乖巧地任他亲近和进犯。如果这不是爱，还能是什么？
他被自己的推断哄得开心极了，一颗心胀得要爆炸，又不能做更多，他搔着冯岐的后颈，不敢用力，激动得无从下手，动作毫无章法。他切切地唤着冯岐的名字，一声又一声，非要对方也知道他有多难过。
他其实有点怕，怕冯岐狠下心来再也不应他。
幸好，幸好一切都比他预想的好太多。冯岐这个傻子，怎么这么招人疼呢？程俨低头看他被吸吮得肿胀的嘴唇和亮晶晶的下巴，轻轻捏着他温热的耳垂，升起说不出的满足。
冯岐好不容易从这缱绻的气氛中回过神，有些慌乱地推开程俨，眼神躲闪不敢对上他，心里已经乱得根本不知如何是好，只觉脑袋烘热，什么也无法思考，下意识地觉得这境地十分危险。
冯岐的畏缩其实没有那么明显，但还是被程俨看出来了。于是他做了一件以前的自己绝不会做的事：他退开了。他不是君子，这个举动也不是欲擒故纵，他仅仅是舍不得。舍不得逼他，舍不得看他陷入两难，舍不得用任何温情与爱意当筹码，引诱冯岐接受他。
他克制住自己不再看衣衫凌乱嘴唇丰艳的冯岐，动作生疏却有条理地收拾着两人剩下的饭菜，偶尔发出些器皿撞击声。这些声音仿佛敲在了冯岐心上，他难耐地闭上眼，听觉就愈加灵敏，连带着鼻子也闻到了程俨的味道。
潮热的荷尔蒙的味道。
直到程俨不甚熟练却还算顺利地把东西都收回那个大食盒里，两人都没再说一句话。程俨去洗手，过了一会儿才出来，出来时俨然已经像来时那般齐整周正。刚刚在亲吻中歪掉的领子和掉下的刘海不动声色地回归了原位。
已经十点多，是个挺尴尬的时间，在这留宿和赶夜路回市里都能说得过去。冯岐乱哄哄的脑子还在漫无边际地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小事，程俨却先开口了：
“怎么突然想来这？散心？”
“……之前答应了白一函”
冯岐咽了口水，想想还是如实说。反正就算他撒谎了，程俨一查就能发现。他跟白一函清清白白，没有必要多此一举的欲盖弥彰。
所幸今晚的一切都让程俨的心落回了实处，现在就算是提及白一函，也没能让他表现出任何失礼的举动。他硬生生把心里那点又冲又急的不舒服给压下去，另起了个话头，
“明天打算干什么？”
“拍日出。”
“……” w?a?n?g?阯?f?a?b?u?Y?e??????????è?n????????????????ō??
程俨自动在脑内把拍字替换成了看字。抓心挠肺地难受，他都怀疑冯岐是故意的，就是要看他失态发飙。但话是他问的，怪冯岐又实在说不过去。他想到冯岐与白一函两个人坐在随便哪个平地，看着太阳一点一点升起。就算两人什么都不做，单是这个画面就足够让他把白一函揍成二级伤残。他咬牙切齿，像要把冯岐给吃了：
“你不喜欢他还约他看日出？！”
语气里甚至有一股不明显的委屈和失落。
“万一他误会了对你用强怎么办？！”
“……我也是男的。”
冯岐原本想要解释拍和看的区别，被程俨错乱的重点带进沟里，严肃声明自己有自保能力。更何况，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习惯诉诸暴力的。当然这句话他没敢说出口，他有点怕程俨听了之后来灵感，真的又这么对他。
“那也不行！”
程俨粗声粗气地反驳，越想越不妥，在心里飞速算计，让冯岐改变决定和翘掉明早的问询会哪一个更容易实现。他有些焦躁地来回踱步，眉头皱得死紧，食指隔着空气戳冯岐泄恨。那气急败坏又稍显幼稚的动作，透出来的是掩盖不住的疼惜。
虽然不合时宜，但冯岐觉得这样的程俨也太可爱了。
他上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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