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什么事儿？”
程俨的语气里充满了烦躁与跋扈。
“……”
“冯岐跟你熟吗你就骚扰人家，一天到晚操心别人，你改做民生记者了？管好自己吧就。挂了！”
撂了电话，程俨又顺手把这个号码拉了黑名单，狐疑地问冯岐：
“你怎么会认识他？”
冯岐神色复杂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结果程俨只注意到了他得奖的事。
“国际大奖？我媳妇这么牛逼？！”
程大少对自己老婆的专业地位还没有一个十分明确的认知。
“……这不是重点。”
至少不是目前这个话题的重点。
程俨皱眉，
“怎么不是？！这么多年就俩中国人得奖了，你还是最年轻那个……不行，饭别做了。”
程俨两步走到冯岐面前，按着他的肩膀硬是把人转了半圈对着洗手池：
“把手洗了。”
“你干嘛？”
冯岐跟不上他的思维，愣愣看着他，想不通他这闹的又是哪一出。
程俨啧了一声，抓起他的手就往水龙头那儿怼，干脆自己上手，一边搓一边道：
“今晚跟我回家吃饭。”
“？？？？”
“等……”
“等什么，我妈肯定喜欢你。”
“我不……”
“我早几天就想把你往家里带了，怕你没做好准备。不过今天广告也上了网上闹那么大，我爸肯定多少听到点风声，Louis都知道这事儿了还过来烦你，是时候了。”
“你别怕，我妈就喜欢脸好的，尤其是你这种搞艺术的。”
“上回去摄影展就是给我爸拿照片，那是他送我妈的。”
冯岐被他信息量密集的长句吓得身体僵硬，连转过头与程俨对视都做不到。他甚至还从来没想过要面对程俨的父母……
程俨见状不对，勾着冯岐的下巴把他的头转过来，眉头皱得死紧：
“你别是不想对我负责吧？！”
“当然不是！”
尽管那时当着外人的面承认得仓促，但他之后并未有过哪怕是一瞬间的后悔，这一回，他确实是想跟程俨好好过的。
他下意识的反驳救了他一命。程俨的肩膀几不可察地往下卸了一点角度，是个放松的姿势。
程俨又认真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像是确认冯岐没骗他，然后才说话：
“紧张还是害怕，或者是单纯地抗拒？”
他要找到冯岐的痛点，然后帮他走出来。
冯岐的眼神躲闪，接着便感受到了程俨扶在他脖子后的手加重了力度。他习惯性地逃避自己不想面对的事情，可这一次，程俨不同意他这么做。
程俨自然有这个权利，程俨是他选择的伴侣。
他喉结上下滑动，过了一会才把话说出口，声音干涩：
“……都有？”
“紧张和害怕都是正常情绪，抗拒是因为什么？你是不喜欢任何长辈还是害怕他们不喜欢你？”
“我……我还没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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