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戴眼罩,白色的柔软的发丝乖乖垂下,眉眼中尚存一分不明显的倦色。
原定后天结束的任务被生生压缩在几个小时内完成是除了最强无人敢挑战的奇迹,但最强也是人,五条悟也会觉得累。
只是无论如何都想给独自在家的女孩子庆生,因此压榨精神和意志也在所不惜。
就是这些细节……这个人,无所不能的、嚣张任性的这个人,明明幼稚得让人想打,无厘头胡闹的时候比靠谱多多了,多少人恨他恨得牙痒痒啊。
也是他,披星戴月赶回,带着满身风尘满肩凉月。无谓的笑着说些轻佻的玩笑话,绝口不提自己的疲倦和力竭,铺天盖地的黑暗阴影被他轻描淡写挡在门外,屋内永远安宁静逸,烛光暖暖。
晃动的烛火印在少女魔魅的异瞳中,像往生河上一盏盏流动莲花灯,透着清澈的水光。
五条悟突然很想伸手碰一碰。
微灼的烛火阻拦了他前倾的身体,白发的青年晃了下神,那双异瞳簌地合上,像被雨滴惊起的黑色凤尾蝶。
雪见未枝睁开眼,呼地吹灭蛋糕上的蜡烛。
室内重归寂静。
“许了什么愿?”没有烛光的阻碍,五条悟自然地伸手替少女将额前的碎发挽到耳后,手指不重不轻地揉了一下她的耳垂。
雪见未枝扶住不太牢固总想往下掉的生日王冠,反问:“五条老师计划要带我去哪里玩?”
“游乐场?”五条悟难得犹豫地说,“我订了两张VIP入园票。”
儿童节想到游乐场太正常了,五条悟在三个小时内祓除三只特级咒灵和五只一级咒灵、顺路买了蛋糕、准备好礼物,紧迫的时间让他只能临时订下游乐场的门票,匆匆回家。
他觉得去哪里玩枝枝都不会有意见,她是怎么玩都能让自己高兴起来的类型。
“我知道那个游乐场,晚上有很好看的音乐喷泉。”雪见未枝双掌拍合,“喷泉是晚上八点开始表演,我们十二点去游乐场都足足的。”
“不想玩一天吗?”五条悟问,“我这一天都有空。” w?a?n?g?阯?f?a?B?u?y?e?í????????ē?n????〇?②?5?﹒?????m
至少在后天之前没人敢再给五条悟布置新任务,他做好了要陪兴奋的小姑娘从凌晨嗨到午夜的准备。
“达咩,五条老师今天的时间都是我的。”枝枝捏了一只黑加仑塞进五条悟嘴里,“寿星最大,是吧?”
五条悟咬开满嘴的甜汁,他看着雪见未枝哼着歌拔掉熄灭的蜡烛,得意洋洋地晃jiojio:“我的愿望已经许下了,不能再改——我许愿五条老师现在乖乖去睡觉,十二点的时候再起床和我去游乐场嗨。”
“铁人三项都不敢包括熬夜,老师你明明是少年白却完全不注意养生吗?”枝枝叉腰,“快点,现在乖乖去睡,所有闹钟都关掉一觉睡到中午再起床。”
“错过今年的生日还有明年嘛。”小姑娘嘟嘟囔囔,“能赶回来我当然超级开心的,但偶尔也要在乎一下自己的身体啊。”
雪见未枝像撵猫一样把五条悟撵回房间。一米九的高大男人在她的攻势下节节败退,被空调被左三圈右三圈裹成面包卷,头发凌乱地躺在枕头上,一双漂亮的蓝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忙前忙后的黑发少女。
“不要再用你迷人的卡姿兰大眼睛散发魅力了,你这个罪恶的男人。”枝枝捂住五条悟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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