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日傍晚,二号营地再次迎来了第二批、第三批住客。
“太糟糕了。”多洛雷斯在其他团队到达时对詹妮弗说。詹妮弗没有回答,但心里抱着和室友一样的想法——太糟糕了。
她想起在上山后听到的一段对话。
那时几个夏尔巴人正挥舞冰镐为即将到来的大部队加固帐篷基座,她和先到的普巴坐在完工的帐篷前休息,索登则站在一旁讲卫星电话。
“今年人格外的多。”他说道,“我完全没有头绪要怎么把十几条线路上那么多的登山队安排到峰顶,更别说还有轻装前行的散客。大拥堵在8000米以上是致命的,我的意思是,天呐,想想希拉里台阶,想想过去曾经发生过的那些事......我们没有时间可以浪费。”
对面不知回复了什么,他摘下口罩皱皱眉头,又说道:“是的,是的,我们在昆布遇到了一点麻烦,你也知道昆布......可怜的克里斯托弗......去年我们在那里失去了旺杰......但我打赌他们会比去年的伙计们做得好。”
这话让詹妮弗笑了。
普巴,老实的夏尔巴人向导,也认同这一点。
荒野登山队的团员都是各个方面的求生专家、运动好手,他们经历过海岛、高地森林、沙漠和热带雨林的考验。即使索登也不得不承认这些队员是他带过最“任劳任怨”的一届,大部分人都能以先期计划的最快速度行进,也都能忍受环境带来的种种痛苦。
索登保持着对队员的欣赏,选手们也对他言听计从,鲜少有人仗着生存知识公开顶撞他的想法。
停滞改变了这种状况。
或者说,停滞改变了一切。
第123章
15日凌晨, 索登及数名向导一起返回二号营地。
大部分人下山时什么样,上山时还什么样,最多只是显得疲惫憔悴了一点, 除了其中一名年轻的夏尔巴人。夏尔巴青年扎西在经过西库姆冰斗时被日光晒伤, 尽管他宣称这不影响自己前进,索登还是将他剔出了冲顶名单,只允许他在下方营地做做接应的活计。不能冲顶意味着不能扬名立万,对新生向导来说有时就差了那么点名气, 客户总会偏爱那些有过“丰功伟绩”的团队。索登话音刚落,扎西面露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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