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吧排练了一下午,易沉回到小屋时满身疲惫
屋里很整洁,两双拖鞋整整齐齐地摆在鞋架上,床单被罩也平整如新,一切都跟他早上出门时一模一样——洛寒没有来过
也是,洛寒的钥匙都被他拿走了,又怎么可能进的来?
他掏出手机打开微信,洛寒的头像灰蒙蒙的,这一整天洛寒没有给他发过一条信息,点开洛寒的头像,打字,删掉,打字,删掉……反反复复四五次,他烦躁地将手机扔到一边,起身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来已经是晚上10点多,他用毛巾擦着头发往书桌边走,路过床头时,他的目光落到了支架上的摄像机身上
早晨在学校里发生的一幕幕再次浮现在他的眼前,擦头发的手停顿了片刻,他走过去把摄像机取下来,拖出椅子坐到书桌旁,抽出摄像机里的内存卡,用剪刀剪成碎片,扔到了脚下的垃圾桶里
做完这些,他拿过吉他,开始练习新的曲目
一首歌将将弹完,电话突然响了
他抬眼瞟了一眼,是易竞泽,他没有理会,继续低头弹琴
电话依然锲而不舍地响着,易竞泽是铁了心要把他手机打爆了才肯罢休,他烦躁地扔掉吉他,接通电话:“你再给我打一遍,我直接把你号码拉黑你信不信?”
易竞泽的声音很沙哑,透着股疲惫:“我没工夫跟你吵架,易沉,你现在到医院来。”
易沉冷笑:“怎么?你不行了?那你应该打给你的新儿子而不是打给我,我可不会给你收尸。”
易竞泽无奈地叹气:“是洛寒,洛寒不见了,我现在根本联系不上他,他从医院跑出去之后就把电话关机了,你现在过来,你洛阿姨要见见你……她快不行了,她说有些话要和你说。”
晚上10.30左右,易沉来到医院,站在洛梅的病房里
洛梅脸上的呼吸机已经被取了下来,但手上依然插着输液管,见到易沉,她脸上挤出一个笑容,苍白苦涩
“易沉,你来了。”
易沉看着她点了点头
“你来,往我跟前站一站,让我好好看看你。”洛梅冲他招了招手,但很快就力竭垂下
他往前走了两步,距离洛梅依然有一定距离
洛梅看着他:“你和你妈妈长得真像……说起来真是好笑,易竞泽这一辈子生了两个儿子,却没有一个长得像他的,这可能就是报应吧。”
“你见过我妈?”他问,声音低沉
“见过……就见过一次……那时候我已经怀上洛寒了,易竞泽背着我准备偷偷和你妈妈结婚……”洛梅说话的时候喘息声很大,“可是男人要想出轨总是有迹可循的,他虽然处处小心瞒着我,但还是被我发现了……我那时候也就20多岁,心里委屈,就趁着他们约会的时候偷偷跟了过去……我其实就是想看看易竞泽要娶进门的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洛梅的眼神落在他身上,轻飘飘的,仿佛透过他在看着别的什么人,“你妈妈……很漂亮……个子高,皮肤白,最关键的是她身上散发出的气质,那种只属于富贵人家才有的贵气是我这一辈子都学不来的。”
“回来之后,我当天晚上就挺着大肚子跑了,跑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把洛寒生了下来。”提到洛寒,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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