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到一条隔离层和毛毯上面，然后用另一条毛毯盖住他，他看着那张脸，然后感到一种绝望的痛，在感受过希望之后那种几乎让他无法忍受的疼痛。他应该怎么做？他躺在他的身边，希望有奇迹会发生。他用手抚摸过他光滑，强而有力的后背，试图让他不再那么紧张，但却担心着他会不会引起另一场剧烈的反应。他从背包里掏出一罐凡士林，然后开始按摩他，按压着那些肌肉，希望能够让那人感受到他，感受到他自己，感受到他还活着。还有这里，这里不是最糟糕的地方。
丹颤抖着。有人在碰他。有人在动。他不能理解为什么他的身体可以感受到双手的痕迹，为什么那股腐臭被另一种气味所取代。他们在拉扯他吗？在试图让他也加入到那个尸坑之中吗？被压在尸体和尸体之间。但是他可以移动。他的手臂颤抖了一下。不知道他自己在哪里。
丹悲鸣着。
瓦迪姆像按摩师曾做过的那样移动着，从后腰开始，向上按摩，处理那些不肯平息的紧张的肌肉，他小心的向前，试图让肌肉放松，嘴里轻声的嘟囔着什么，像是迪玛在为一个命在垂危的人开刀的时候做的那样。他摇了摇头，抛开脑子那个想法。丹没问题的。他只是需要休息而已。
丹感觉到了那双手，他在触摸，而不是在拉扯。他不能理解。想要去尖叫，然后却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他在哪里？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不能让他去死？他试图去睁开眼睛，看到一些阴影和动作，有什么东西在他的上面。还是什么人？他悲鸣出声，企图坐起身，再次的反抗着那双手。恶魔。离开他，那个高大，宽肩的野兽。他正准备去尖叫，什么都看不见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然后红色的火光飘了过来，落在了那人的头发上面。
金色的。记忆。浅色的眼睛。他记得的。
“你是谁。”丹低语道，瘫倒在地上，然后重新集中起来。那个男人。不是恶魔。他的眼中闪过一线的认知，然后他倒回毛毯上面。
“瓦迪姆，”瓦迪姆说道，对上那人大睁的双眼，双手仍扶在那具颤抖的身体上。“是我。你还活着…”他继续向下按摩，感觉到手下臀部紧绷的肌肉，他只想进入那具身体里面，用手，用牙齿，用舌头，带走他的恐惧。也许…
<i>所以我会在办公室糟糕的一天之后这样做，在他的头脑在外面摇晃着没有别的能触及他的时候。</i>
这绝对算得上是办公室糟糕的一天。在疯狂之间，那完全合理。丹俯卧在那里，全身颤抖着。像是寒冷在袭击他的身体一样的颤栗着。
“瓦迪姆。”你是谁—我是谁？是活的，还是死的？
身体向那只手贴近，在阴影下寻求着保护。那些无名的噩梦，但是他在这个肩膀宽厚的恶魔的羽翼之下是安全的。他记得他的金发。他记得那个名字。他识别出了一种深刻的东西，一种延伸到意识之下的东西。“保护我。”他用很小的声音，说出了很难的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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