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着丹的思路。
撇了一眼身后,丹所见的东西让他反胃,但是他的面部没有一点表情。“我能承诺一件事情。我不会让你落到普什图人的手里。”他想知道这个孩子明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哦神啊。”他无声的祈祷着。他再次绝望的看了一眼枪口,他的眼睛在意识到丹在说什么之后瞬间暗淡了下来。审讯,然后是死亡。“能给我…一颗手雷吗?”很多的苏联士兵会自己拉开手雷的圆环来躲避被捕获。“不要…”他在拖延,又有点困惑。
“操,我在试着让你离他们远一点,OK?”一种绝望在一点一点从内部开始吞噬丹的骨骼,从那里流进血液。“忘掉手雷什么的,在地图上指给我看。”他已经看到了年轻人对步枪的眼神,他伸手掏出地图之前将步枪放在那人够不到的地方,然后他展开地图。他尝试着让那孩子远离圣战者们的怒火,然而他却无法让那个年轻人远离他自己。他忽然间感到疲倦不堪。
“OK。地图。好的。”现在那个年轻人的眼中出现了些恐惧,会让他顺从的恐惧,会让他起码在现在会忘掉疼痛的恐惧。“我会告诉你的。你不需要拷问我,好吗?我会告诉你实话的。我知道的一切。我会按你说的做。”
士兵强迫自己侧身去看地图,他集中注意力,试着去找到通道,还有村庄的准确地点。他花了一会儿功夫,恐惧,失血,还有疼痛大概让最普通的事情都很艰难。“给我一会儿…那应该就在这里。”他说话的方式像是在安抚丹一样,以避免被打,或者更糟,被折磨。“在这儿。就是这儿。”一根满是灰尘的手指指向一个靠近村庄的地点。“这里就是我们驻扎的地方。还有这里…”那根手指慢慢的划过一条凌乱的线,“…是我们的目的地。我们没有预期过在这里碰到任何人。我们只是巡逻队。我们以为你们早就离开了。我们联络了直升机,但是我不觉得他们接到了足够清晰的信号。”他瞥向丹。“我们在尝试追踪这片区域的人员动向,但是我们没想到你们还在这里。但是对于俄国佬来说,一只手都不知道另一只手在做什么。”他的语气很明显的怨恨着他们显而易见的失误。
丹的眼睛在他提到直升机的时候收紧了些。如果直升机得到了清晰的信号的话,他们就真的是掉到屎坑里了。这让情况更加糟糕。一个操蛋的情况,完全就是一坨狗屎。“我不是来折磨你的,你能理解我吗?”
“是的,当然。”他急切的想要安抚他的捕获者,绝对不会去说一句反抗的话。
“我在试着…”操,试着做什么?“做些什么。我不是你的朋友,想都别想,但是我也不是他们的一员。”他转头看着那些正在把刨肠破肚的尸体堆成一堆的圣战者们,然后闻到了尸体燃烧的味道。烟雾开始升起,压过了几乎遮掩掉了一切的血腥味。
“OK。你说的都对。我只是…受惊了。”他用着说‘别担心,我都好。’的语气解释丹的行为,表示歉意。
“哦,操。”丹自言自语到。他妈的多讽刺啊。这个孩子会和其他所有的苏联P.O.W.一样被拷问,然后被杀死。他没有任何能够去做的事情。而他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想要为此去做些什么的?他从来没有想要被拉到这么深的地方来。六年了,他只是已经无法忍受更多。
“听我说,不管之后发生什么,你都要想死了一样一动不动。”他将士兵的身体推回地上。“Verstanden?明白吗?你只有一次装死的机会。”
“Ja,verstanden。”那个身体抗议着丹的动作,但是他还是乖乖的躺下来。他的眼睛还是睁着,他没有那么相信他。
“嘿!”丹用普什图语喊道。“我们必须得走了,我发现他们叫了直升机来,而你们的火堆将会告诉他们我们所在的准确地点。”丹没有眨眼,希望他们能够咽下他的虚张声势。“把你们的东西收拾好,我们必须开始动了。那个士兵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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