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瓦迪姆呻吟了一声，逐渐理解了他在说些什么，尤其是<i>给你</i>，<i>身体</i>，还有<i>茶</i>。他转头去看丹，然后看到了那个微笑。“好的，没问题。”他伸手去拿作战裤，套在腿上，然后用其中一条毯子裹住自己的肩膀和脑袋的大部分。他把脚伸进靴子里面，却没有系鞋带。
他生起火，添了几块柴，把水倒进水壶里面，然后继续所有煮茶的动作。他找出一些牛肉干，拿出来足够分食的量，还有一些风干苹果和松子什么的。然后他的记忆回到脑中。那缓慢，美妙的性爱。操。那个刚来时还一脸疲惫苦涩的男人，同一个男人。那个人现在还会揪着像是敌人和憎恨之类的东西不放吗？他全身战栗，记得他曾感受过的那些。多么的情愿，多么积极，多么的温柔。
丹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的看着瓦迪姆。他的头发乱糟糟的，他一把把碎发从眼前拨开。
瓦迪姆等着水沸腾，用手指捏起一把茶叶，还有砂糖，他往杯子里面倒水，用汤匙搅匀，然后回到‘床’边。他屈身把茶递给丹，然后伸手到后面把早餐拿过来。干牛肉，干苹果，还有松子。“你说的是什么样子的下流方式？”
丹满脸感激的拿起杯子。茶，温暖，早餐。性爱。还有什么是一个男人想要的呢？“不知道，”他抿了第一口之后满意的叹了口气。他微笑着，“还有什么是我们还没有做过的吗？”他抓起一把吃的开始咀嚼。
瓦迪姆蹲在旁边，温热的茶杯握在指间。“我觉得我们做过很多。好吧。我猜我们现在只剩下无聊了。那就做过的再来一次。”他笑道。“距离你把我的脸砸扁，或者用刀抵着我的蛋已经有好一阵子了。”
“我现在软的不想费力去砸扁你的脸。”丹咧嘴笑着，有吃了一把坚果。“但是刀和你的蛋我们可以在商量，只要你再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清醒一下。”他小心的喝着茶，他不想烫着舌头。
“我可以让你用你心爱的狙击枪来操我，但是说实话，我对枪的性趣连某些平民的一半都没有。”大笑着，丹抬起毛毯和睡袋的一角邀请瓦迪姆加入温暖和舒适中来。
“告诉我你在开玩笑。”瓦迪姆把批在肩上的毛毯盖住丹的那条上面，然后脱了靴子钻进被窝里。温暖。温暖带来的不同几乎令人震撼。他伸手去摸丹的脸，中途决定那太奇怪了，转而去摸他的肩膀。“我想我可以活在无聊里面。早餐，安全，还有想我们之前那样做爱。今夜你在上面，明天轮我。”
丹喝完茶吃完东西，凑近瓦迪姆的身边，身体贴着身体，分享的不只是温度，他的手搭在瓦迪姆的臀部。那里感觉很舒服。“你确定你不会在一段时间的无聊之后想跑吗？一段没有定时的肾上腺素高潮的人生？我无法想法。”他闭上眼睛，一会儿之后，在笑声散去时，他的声音安静下来。“我不觉得我们能走那么远。”他把那个念头留在两人之间。长长的停顿之后，“但是你永远都不知道，不是吗？”他微笑着，因为除此之外他没有其他事情可做。他们只能希望着下一颗子弹的上面没有刻着他们的名字。
瓦迪姆把自己的手放在丹的手上。在战争之外，在军队之外的生活。普通人到底是怎么度过那么长久的时光的？那不可能全部都是在星期天的动物园里，和吵吵闹闹的孩子一起度过。“我不知道，但是也许值得一试。我还有很多书没读。”他把那人拉近了些，头枕在丹的头旁边，感受着他的呼吸。“死亡太容易了。”
“不确定。有的时候我想知道死亡是不是比活着简单。”丹麻木的笑了笑，闭上眼睛安静了好一阵子。只是简单的在休息，那是他们最大的奢侈。“但是在那之间…”，他终于把脸转向瓦迪姆，嘴唇触碰着他的皮肤，“让我们在活着的时候尽情享受吧。”跨越半英尺的距离，他吻了那人的前额，在瓦迪姆转头去看他的时候，他的嘴唇在瓦迪姆的皮肤上游走。“亲吻这件事要怎么做来着？”丹微笑着，嘴唇贴上嘴唇，张开之后舌尖相交，品尝到那人的味道之后，他完全忘记了死亡那件事。
还有一天，还有一夜，然后这个山洞就不得不将他们再次吐出去，去到那个满是地雷，子弹，还有刀锋剑影的世界。在那之前，他们还能继续在此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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