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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迪姆转向丹，他看起来睡着了，也许只是在休息，但是很快他开始晃动，那只被固定在床上的手猛的抽搐了一下，然后恢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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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全身的每一根纤维都无奈的接受了他自己的无能为力。他从爆炸，重伤，还有接下来的一系列感染中存活下来。从他身体的最后一个细胞到他的大脑，那已经抽干了他身上的每一丝力量。在与死亡搏斗的同时袭来的还有孤独，他已经在路途上丧失了他的力量和和活下去的理由。

瓦迪姆把他的手放在抽搐的手指上，在上面按了一会儿，随他的手停留在那里。现在他不需要哭泣了，他还是累极了，而且全身都疼，但是他比之前好多了。他们允许他留在这里。

丹睁开眼睛，他脸上的表情几乎像个孩子一样。他的微笑是那么虚弱，他疲倦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你是…怎么？”

瓦迪姆坐下来，抚摸着那只手。“只是修了几天假而已。上校让我代他问好，大家都希望你早日康复。”他深吸一口气。“还有你干的那些傻事，就是为了换个新发型，嗯？”他伸手去摸丹的短发。

丹的脸扭成一团，大笑会疼死他，而且也太费力气了。那是他所没有的能量。“你…满口火车。”他抿湿嘴唇。“又渴了。”

瓦迪姆拿起被重新灌满的水壶，挤了些水到丹口中。他可以这么做一辈子，而且不会感觉他浪费了一点他的才能。

丹皱着眉头吞咽，但是还是感谢着及时的水分。“那些…记得我的…会为我的死…庆祝。”说话消耗了他太多的力气。他闭上眼睛，集中注意力在呼吸上。

瓦迪姆微笑着。“我记得你。”他用手抚摸过丹的面颊，那让丹看上去放松了不少，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瓦迪姆只用了指尖，他不想流泪，只想待在这里，只想告诉丹，用他能够做到的所有方法，告诉丹他会在这里。他瞥向周围的机器，每一个都是一个没有感情，注视着一切的助手，一直待到这里。心跳，呼吸，血压。

当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试着去看他的手和他所痛恨的束缚。“我想我…挣扎…太厉害了。”他翻了个白眼。“我不记得了。只是…黑暗…恐惧…疼痛。”

瓦迪姆找到困住他手臂的带子，把它弄松，他知道丹不应该被绑着，最起码他能让他有更多活动的空间。“别因为我没有占你便宜而失望。我太累了。克什米尔对我这样的人来说算不上什么旅游胜地。”

“你应该…睡觉。”丹的声音越来越轻。“疯子…疯狂的…俄国…混蛋…贱货…”他的声音和一个微笑一起消失，看上去那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合上眼睛。瓦迪姆可以看出他挣扎着不想睡，但是他的呼吸几乎马上就变得平缓，同时平静下来的还有他的心跳。机器上的线条慢下来，但是逐渐平稳。没有感情的机器用事实、声音、还有数字讲述着关于感情的故事。

如果连丹都能看出他需要休息的话，他一定看起来糟透了。他再次去摸丹的面颊，无比庆幸着他能够去触摸他，所有其他的东西都会找到出路的，虽然他还不知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