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去，到来的路上杀了比我想象中少的多的巴基斯坦人，然后就是闯进这个地方。真的很有意思，真的。”
丹听着他的话，眼睛张的大大的，同时顺从的吞咽着，几周之内头一次从嘴里吃进去的食物。但是很快他抬起了手指，只抬起一点点，无力的怼了怼瓦迪姆。他吃不下去了，真的吃不下去了。他的胃在短短几勺之后就撑的几乎要炸开。
瓦迪姆放下糊糊，勺子还有碗回到小桌上。他拿起纸巾擦了擦丹的嘴巴。
“为什么？”丹轻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冒着生命危险…你…”告诉我为什么。告诉我。告诉我你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我要这么艰难的挣扎着活下去。
“不，我什么危险都没冒。好吧，OK，不比我平时冒的更多。”瓦迪姆耸耸肩。“我觉得我最起码在你回家之前要说声再见。”他朝着丹的小腹点头示意。“那就是回家的机票，丹。恭喜你。你能回去了…”他的话比他心里的感觉更愉悦，但是他需要让丹的精神好起来，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坚持下去。
“操你…俄国佬。”就连安静嘶哑的声音都能传达出丹激烈的情感。“操…你。我不走。那不是…让我在这里的原因。我不是士兵。你知道的。”机器的声音越来越大，哔哔声开始加速，恶化，他的血压直线升高。“没有人…在英国。不…走。在这里和你。操…你。”床边的机器爆发出刺耳的噪声，急促的脚步声朝着房间传来。
瓦迪姆低声呻吟着，试着微笑，但是他也在害怕。“嘿，放松，丹。操。我在开玩笑的。”因为那很痛。他伸手再次去触摸那只手，他搞砸了，他知道他们现在会把他踢出去。“我需要见你，在...之前…我只是需要见你一面。”他站到床边，好似在表示他和其他人一样被惊到似的，然后举起双手。
“出去。”一个护士在跑向病人的时候把瓦迪姆推到一旁。
“操你。”像噩梦一样机器的噪音淹没了丹绝望的想要大喊的声音，折磨他自己喉咙的后果是最糟糕的：咳嗽。手握成拳，脸因痛苦而扭曲，眼睛紧闭。护士在和他说话，但是就算是透过玻璃也很明显，他并没有在听。他的脸湿湿的。他在哭泣。
她继续说着什么，但是丹拒绝去听她的话，就连她的视线透过玻璃转向那个看上去造成了他的痛苦的男人时，丹的嘴唇仍然做出了“不”的嘴形。一次又一次，直到她终于点点头，直到所有的机器恢复平静。
瓦迪姆的额头顶在外面的墙上，他看着丹，心中无比愧疚，他不应该提起那个话题的，当然不应该，丹不是一个会为了勋章和一笔不够多的退休金回家的‘战友’。
丹会待在这里，因为他自己还被捆住军队这个绞肉机上。“干得好，瓦迪姆，”他喃喃道。“干得棒极了。”
护士走出来，对着出现在门口的医生摇着头说话。那个男人在离开之前盯着瓦迪姆看了一会儿，然后护士对俄国人说道。“病人要求继续见你。”
她看上去不是很喜欢这个要求。“拜托了，先生，无论你做什么，请不要刺激到他。他远比你想象中的要脆弱，而且我们降低了吗啡的注射量，他将会遭受戒断反应的折磨。他现在大概不是他平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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