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信息让他无法抗拒。他们也许决定了抓他做俘虏，他们也许会，也许，也许，但是信息也可能是真的。他跟随着指示，引导自己走到一条停了很多车辆的街道。他不喜欢那个地方。那里看上去太容易藏起来狙击手或者一队捉捕他的人了，但是他还是继续跟着诱饵。一个当地的佣人对他问好，他看上去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他领他到一间屋子门口，微微鞠躬后离开。
在瓦迪姆走进去之后，他看到丹摊在一把椅子上，睡着了，但是比他之前的样子好太多了。他赶紧关上门，走到他面前。“丹？”他靠近去摸他的肩膀。
“嗯？”丹猛的惊醒，老习惯还没消失，但是忽然的动作扯到了还很柔嫩的肌肉。他皱了皱眉头，在他看到面前的面孔时，他的表情很快恢复过来。“瓦迪姆。”他微笑着清了清嗓子，揉了揉眼睛，试着清醒一点。“抱歉，我…一定是又睡着了。还是经常会睡过去。”他的右手摸上瓦迪姆的肩膀，他的左手仍然垂在大腿上。那里已经不再包裹着绷带了，只剩下复原的血肉和骨骼，被柔软、满是伤疤的皮肤包裹着。
瓦迪姆伸手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丹对面，膝盖摩擦着丹的腿。他倾身握住丹的手，小心的抚摸着他的手指，顺着拇指一路滑到他的手腕。“当然。你还是…嗯…很操蛋。”他露出一个微笑。
丹笑的很疲倦，他动了动那只手和上面的手指，虽然还是有些僵硬但是他想要炫耀一下他已经恢复的有多好了。“我不久之前被人送过来的。一直在等你。”他的眼睛从没离开过瓦迪姆，一秒钟都没有，他连眨眼的时间都不想浪费，无法承受更久的别离。
“对不起。你近来怎么样？”
“还可以。就是憋得要命，但是他们还是什么都不让我干。”他用完好的那只手去抚摸瓦迪姆光滑的下巴，丹的指尖在瓦迪姆的嘴唇流连。“我有我自己的护士。帅吧。”
“她漂亮吗？”瓦迪姆感觉他的嗓子堵得慌，仅仅是想起丹离死亡有多近，仅仅是看到那些伤疤，看到那些伤势对丹的影响。就算他已经好很多了，瓦迪姆也很难过。
“我不知道，”丹耸耸肩，咧嘴笑了笑，“她不是男性，但是我猜她不算差。其他的男人一直朝她吹口哨。”他靠近了些，想要去亲吻瓦迪姆，但是弯腰是不可能的。
瓦迪姆已经丧失了对战争的胃口，而且他想象不到那胃口会再回到他身上。“我有些时间去思考，”他喃喃道。“你现在可以吗…去谈些事情？”
丹的眼睛警惕的眨了眨。“什么事情？”不要离开我，你发誓你会待在我身边，发誓你会找到离开的办法。“关于你是怎么离开印度的事吗？女男爵告诉我她帮了你的忙。”
瓦迪姆点点头，当他看到丹连移动都有困难的时候他几乎想要悲鸣。也许他们应该找别的时候去谈，但是他已经开始了，而丹看上去在害怕最糟糕的事情会发生一样。“是的，也有那件事。她安排了车辆送我。请转达我对她的感激。我觉得你…你和她的关系应该比我和她的关系更随意。”特别授权的飞机，吉普车，被收买的巡逻队，跨越山脉，回到这个地狱，但是所有的事情都有条不紊的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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