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了门铃，然后门打开了。他爬上台阶。
在打开的门口站着一个老人，他有些耸肩，他的脊背开始有些弯曲，他的衣服对他的体型来说太大了，他的手臂和双腿很细，但是肚皮却向前突起，形成弯曲的弧线。他恍惚的双眼抬起来看着他，好像在从他军装的扣子开始，朝着他的肩章，他的喉咙，他的面孔慢慢爬行一样。那个老男人睁大了眼睛。“瓦迪姆。”
“我能进来吗？”
老人躲闪到一旁，打开门，让瓦迪姆走进所有的东西都整整齐齐的公寓。一面墙上满满的都是照片，灰尘和老人的气味飘荡在空气中。“我不确定你会不会记得我。”
“记得你…”老人重复着他的话，一道易碎的微笑浮现在他唇角。“我当然记得。多么有才华的年轻人啊。你现在这么英俊…但是你一直是…”他停顿了一下，好像忽然意识到他说出口了似的，他抬头看向瓦迪姆，他的眼中忽然涌起了阴影。那是恐惧。
干得好，瓦迪姆。你让一把老骨头都害怕你。
“哦，我很抱歉。别理我。瓦迪姆。请别多想。”他好像在恳求原谅和宽恕。
瓦迪姆感觉到了男人的罪恶感，忽然间他的恐惧变得合情合理。好像他是来想这个老人复仇似的，来毁掉他，让他为二十年，不 ，几乎二十五年前发生的事情付出代价。
“你..你…你还好吗？”
“我很好。我刚从阿富汗回来。”
那让老人闭上嘴巴，他站在那里，虚弱又易碎，他的眼睛从未离开过瓦迪姆的脸，仍然能从男人身上看到那个孩子的身影。在那个杀手，那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之一的骄傲象征，在他身上看到运动员的天赋。瓦迪姆伸手握住那双老去的手。他记得的，那双手曾经在他的身上，在所有角落，教给他性爱和他自己的本质，曾进入他，抚慰他，让他放松，让他战栗。“别担心。一切都好。”
“一切都好，”老人喃喃的说道，然后呼出口气。他看上去都不敢移动，而瓦迪姆想着，多么奇怪啊，那人当时是个多么温柔的生物，而现在则像只小鸟一样脆弱。“我很庆幸。我不想…我不想你经历任何坏事，瓦迪姆。永远。请相信我。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你没有伤害到我。”瓦迪姆用拇指爱抚着老人的双手。
老人看着他，忽然微微笑了。“所以…你结婚了吗？你有孩子吗？”
“是的。”
现在，那人脸上的释然比之前更加奇怪。好像按摩师曾做过的事情没有毁掉瓦迪姆能够结婚并和女人做爱的能力似的。好像那只是一截暂时的岔路，一段对男人有兴趣的时间，然后终于回到正道上，回归到正常的世界中。“我很高兴。我一直…在担心你。”
瓦迪姆看向四周，他没看到任何证明这个男人曾经有过家庭的痕迹，没有妻子，没有孩子，墙上的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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