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浔摇,“我回家时,总要路过几家戏楼,偶然能听见里咿咿呀呀唱词。”
人又在琴舍左右厢房看了看,皆未有古怪,便往藏书阁去,藏书阁就在琴舍不远处,乃是一栋层小楼,当日曾文和便是死在一楼西窗下长榻上。
藏书阁一楼一分,东侧书柜林立,西侧则摆着几张书案与长榻,常有学子在此默书,张强指着那张长榻,“曾文和是在那里被发现,当时人躺在上面,脸上盖着纸,还当他怎么了,走近了才看见身上是湿,《素玉词》扔在他身侧,里书页被撕了下来。”
凶手用贴加官法子杀人,还要水浸湿纸张,戚浔左右看了看,“当日桌案上可有茶盏?”
张强摇,“没有,藏书阁内只能默书,不能饮食。”
戚浔皱眉走到屋内各处去探看,此距离映月湖有些距离,更无水井在旁侧,凶手要布置杀人现场,更不可能袭击了人之后还要去外找水,他必定是早有准备。
桌案之上空荡荡,他是用何物袭击了曾文和?
戚浔又找了一圈,仍未发现相似之物,不由怀疑连袭击曾文和之物都是凶手提备好,两处案发现场皆未留下线索,戚浔不由将希望寄托在了李廉身上。
她和周蔚离开藏书阁,往礼堂方向走,路上问起张强,“你可知书院如今这些人里面,有没有左撇子?”
张强一听道:“左撇子不吉利,倒是没听见谁是……”说至此,他忽想到一人,“不,好像听说过,钦州周彦波好似是左右手都能用。”
戚浔心底微动,脚下步伐更快,待到了礼堂,果然见学子们都在外候着,傅玦人在堂中,李廉正在问话。
她和周蔚走到门口,傅玦立刻看了过来,眼底带着疑问,戚浔知道他要问么,忙走到跟去,低声道:“世子,琴舍和藏书阁都未发现么,不过藏书阁里——”
“么?”傅玦身子一斜,没听清。
戚浔看了一眼远处正在问话李廉,不由倾身靠更近些,“琴舍和藏书阁并无线索,不过藏书阁里无水,也并无趁手袭击之物,卑职怀疑,凶手是早有计划,带着这些东西去藏书阁。”
傅玦点,抬起下颌示意门口站着一人,“周彦波,左利手。”
戚浔来时也听到了这个名字,她不由去量周彦波,此人身量高挑,面容周正,因被查出左利手,正一脸苦恼,面上当然瞧不出他是否凶手。
傅玦继续道:“他有琴,却并无备用琴弦,也无鸦青软枕,据他自己说,连鸦青袍衫也无。”
戚浔拧了眉,这时,李廉忽然语声一,问跟那学子,“你软枕未曾借给别人过?”
“在下当然没有,同寝之人皆喜瓷枕,唯独我喜欢软枕,何况这等私用之物,怎能借人?”
“琴呢?你同寝之人说你也擅琴。”
学子涨红了脸,“我有琴,我也有备用琴弦,但是我琴弦都好好在我内柜之中放着,你们现在便可去搜。”
李廉看向身边差役,“你跟他去搜。”
差役应是,带着这位学子出了门,门外等候学子们开始窃窃私语,李廉走到了傅玦身边来,“世子,都问完了,并无完全满足此推断之人,左利手也只有一人。”
李廉转身,招手,“你过来。”
周彦波抬步往傅玦身来,刚走近便道:“人,当不是学生,学生天生是左利手,可左利手不吉,已被家里强行改过来,如今惯常是用右手,只是偶尔不便才用左手,学生也未曾刻意隐瞒过,学生和刘希、杨俊关系极好,定不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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