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浔轻啧一声, 眯着眼睛挽袖子。
周蔚吓得立刻起身一退三步远,戚浔语带威胁的道:“你查案的时候胆小如鸡,挤兑我胆子倒是大了,我年纪不小怎么了?既知我比你大,还敢在我跟前浑说?”
周蔚半身躲在栏柱之后,梗着脖子道:“你也只比我大了半岁,又不是什么长辈……”
“半岁也是大,我还比你进大理寺呢。”戚浔将袖子放下,眼刀扫他一眼继续看戏本,“这出戏是刘希去庆春楼看的最多的,我若不看,那你来看?”
周蔚哼的,“怎还论资排辈起来了,就知道欺负我了……”言毕又不敢继续与她顶嘴,磨磨蹭蹭坐回来,“那你看出什么来了?”
戚浔指了指屋内,“怎是那好看出什么的,今日验尸也不必验了,咱们两个别的不干,就看戏本子,去把屋内几本戏文都拿出来。”
周蔚对她的指派倒是十分利落听话,立刻将昨日林巍带回来的几本戏文拿了出来,将戏文摆在靠座上,一本一本的看,“《金锁记》,常清写的,我看这本?”
戚浔头也不转的点头,“你看,看完了咱们来对一对,看看这些戏文有何异同,刘希去庆春楼只听了《金锁记》和《南燕归》,很是古怪。”
周蔚点头,也捧了《金锁记》来看,是少爷出身,听曲看戏从前干的只多不少,看的也比戚浔快,没多时,便觉寡淡无味,“这唱出来倒也罢了,花旦小们唱腔好听,身段亦美,可如此看着,也不过是些俗套故事,有何异常?”
戚浔看了半晌,虽与戏文男女主角分共情,可说到底也只是个情爱故事,刘希却去庆春楼听了数回,这头能有何玄机?
这时,周蔚又问:“你何时去的庆春楼?怎不喊我?”
“昨夜去的,还遇到了子。”
戚浔头也不抬的答话,周蔚一愕,“子?临江侯世子?”
戚浔嗯一声,“除了还有哪个子?”
周蔚的表情顿时古怪起来,上上下下打量她两眼,“子见你也去了,说什么了?”
“也未说什么,子也是去问案子的,后来听了半台戏,这戏本也是世子要来的。”
周蔚啧啧两声,“还和子听了半台戏?你胆子真大。”
戚浔道:“我起初倒是想走,却哪敢呢,不过子也并没那般可怕,与传言很不一样。”
周蔚有些不赞同,可见她看的专,也不好再说,只继续翻那《金锁记》,看着看着,周蔚神色便有些古怪,一时看戏文,一时看戚浔,没多时,面生别扭,起身道:“这也就是普通戏文,哪有什么古怪,我瞧不出来。”
戚浔仔细一想,也道:“刘希去庆春楼并非与戏伶相好,听戏时还要了戏文看,足见对这出戏十分喜欢,可他都快要考状元了,且一个人不可能忽然性情大变,出身富贵,也不可能是头次听戏,便也不存在忽然被戏曲吸引上了瘾的缘故。”
戚浔无奈的翻着书页,“难道这戏本子藏着考状元的诀窍不成?”
周蔚走到她身边来,半蹲着翻看靠座上的其他戏本,“的确奇怪,这些戏文虽大都是书佳人的故事,却没有哪本戏文是教书生考状元的啊。”
二人正狐疑着,院门口出现了一行身影,傅玦被林巍推着进院,刚一抬眸,便看到戚浔和周蔚凑在一处,戚浔捧着书坐在美人靠上,周蔚半蹲在她身边,因背靠遮挡,也不知周蔚在做什么,却觉二人颇为亲昵,眉梢微抬。
周蔚正对着院门口,最看到傅玦,忙拍了戚浔一下站起身来,戚浔见状回头,见来了,也立刻起身站好,二人恭恭敬敬行礼,傅玦没忍住多看了周蔚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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