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巍愁道:“别的倒也好说,只是如今村子里的甚配合。”
傅玦便道:“日先去找那两个外乡来的母亲,尤其那个张秋莲,这些身上最可能是突破口。”
傅玦说完,外头响十一婶的声音,晚饭做好了。
常水村偏僻,村民们与隔绝,一应用度极少去外面采买,用的器皿饭食自然都是淳朴农家物,十一婶做的是热汤面,林巍叫上李廉几个去厨房端来,一边又看了看周遭环境,待回房试过毒后,众快用完。
随后林巍和李廉打上火把提着油灯,戚浔提着箱笼,一行往偏堂去,此时夜色已深,祠堂大门知何时被十一婶落了门闩,待他们到偏堂时,那大红色的喜轿静静的伫立在黑暗中,看着便十分渗。
戚浔上前掀帘络,只见死依旧端端正正的坐在轿子里,红色的盖头和喜服艳刺目,在这般寒夜中,看得背脊凉。
戚浔倾身进去,先将死的盖头掀了下来,林巍几打着油灯给她照亮,盖头掀下的瞬,几个大男都忍住打了个寒颤。
那是一张年轻的女子面孔,五官眉眼看着十分清秀,可因死了时,面皮灰,嘴唇青紫,再加上红艳喜服的衬托,愈显得她神容可怖。
李廉将角落里的老旧长案拖出来,戚浔戴上护手面巾,和林巍一将尸体搬出放在上头,尸僵还未彻底消失,死的腿仍然弯着,戚浔得将遗体侧放在长案上。
“死后一个时辰便开始出现尸僵,六到八个时辰尸僵蔓延全身,十二个时辰到十八个时辰,尸僵开始缓解,直到三四日后,尸僵才彻底消失。”
戚浔一边说一边捏死几处关节,“尸僵来看,死死亡时在十二个时辰内,也就是说,是昨夜子时前后,按照死在轿子里的模样,是死死后一个时辰左右,便被安放在轿子里,初应有绑带支撑,后来全身僵硬稳固了姿态,便可解除绑带。”
“表面上看,死无外伤,头脸双手也无跌打挫伤。”言毕,她看向李廉几,“李捕头你们回避一下。”
李廉应声,带着林志成等出了厢房,林巍和楚骞对视一眼,也都转身走了出去,唯独傅玦此案主官,仍在旁看查验。
戚浔将死喜服脱下,待衣裙除尽,便见死臀部,大腿后侧和小腿上尸斑遍布,她道:“尸斑的位置佐证了卑职的猜测,她的确是死后久便被作弄成新娘坐轿的样子,而后一整日应当都在轿子里,身上也无显外伤,只有两处浅淡的青紫痕迹,极有可能搬动时留下的。”
傅玦凝眸,“难道真的是气喘病死的?”
戚浔略一沉吟,“要知道是否是因气喘病而死,得剖验,厉家只怕准许。”她边说边去按压死的喉咙和胸口,“若是气喘病死,喉咙和气管处当有水肿状。”
她说完,又去检查死头脸,待掀开死眼皮时,她的视线被死眼膜上的细小出血吸引,她秀眉一簇,又去看死的双手,果然见死指尖有细条状伤痕。
傅玦见她面露沉思,并出言打扰,忽然戚浔道:“死有窒息死亡状,身上却无勒痕挫伤,其余几处淤痕色浅,乃是死死后被搬动时留下的,如此推断,倒的确有可能是因气喘病忽然作,窒息而亡。”
傅玦道:“是贴加官那等法子捂死吗?”
戚浔摇头,“若是活活捂死,死必定挣扎,身上也留下其他被控制的伤痕,而如果凶手是先袭击再谋害,那也有外伤。死手上的确有挣扎的痕迹,可痕迹细小,极像是死病后痛苦无力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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