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玦居高临下的站在她身边,她削瘦的身蜷成一团,背脊低低弯着,一时有些后悔没让他们多搬几张案来,这时,他目光一晃落在了她后颈上,那处纤细洁白,脊骨分明,他忙移开视线将巾帕放回了袖。
戚浔这时开口道:“这二人的确患有气喘病,咽喉水肿严重,气道狭窄,很容易呼吸不畅导致窒息,只厉冬梅身亡已久,胃内查不出什么了,不过厉念胃里还有些许残存物。”
戚浔正剖验至厉念胃脏,提取了一团污物,傅玦见状立刻一旁灯盏下拿了个瓷碟来,戚浔小心翼翼的将污物放进去,分辨半晌,犹疑着道:“这似乎……什么江鲜,似虾蟹物……”她拧眉,“气喘病者忌食禽蛋江鲜。”
傅玦心下一沉,“又如贺音所说!”
一股寒意似阴冷的蛇一般爬上戚浔背脊,未验到这一步前,她实在不敢相信贺音所言皆能应验,这些正值妙龄的姑娘们,何曾想过有朝一日会被亲生父母亲所害?
戚浔心上似压了千斤重石,半晌才开始收整死者遗体,整饬伤口后,她又开始验白妤的遗体,贺音说过,白妤病亡,想到此处,她心弦略松。
她如常那般检查尸表,见躯体上并无任何异样,她继续检查死者头部,她指节缓缓按进死者发根游弋,忽然,她如遭雷击一般的僵愣了住。
她触到一抹硬物悄无声息的嵌在死者顶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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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奠子12 案定离村
戚浔用剖尸刀和竹镊, 一枚寸长的铁钉从死者顶骨中拔出来,看这枚铁钉,戚浔只觉不寒而栗, 傅玦亦沉声道:“白妤也并非病死。”
“铁钉刺入顶骨,可刺破脑内血脉,伤及脑髓,死者会忽然晕厥暴亡,表上的确看不出任何异状。”戚浔铁钉放在一旁当做证物, 看向躺的其余六具尸体道:“这七人都是被至亲之人谋害而死, 没有例。”
傅玦狭眸, “这便是历朝历代皆要铲除邪/教的缘故。”
傅玦见戚浔还蹲在地上, “验完便回去歇下, 夜很深。”
戚浔双腿麻, 颤巍巍起身动动腿脚, 这才开始收拾箱笼净手, 待齐整好一切,便与傅玦一同往后院厢房去,戚浔边走边道:“如今虽知道死因,可他们父母皆是信闻香教的, 若只是寻常审问,只怕他们不会承认。”
傅玦道:“自然有法子让他们开口。”
言毕, 傅玦看一眼戚浔的腿, “回去再上一道药油。”
戚浔一瘸一拐走, 闻声立刻应是,她这腿如今算是遭罪,昨夜的伤还未愈,今天又蹲半日, 这会儿麻痛难当,不知回程之时能否骑马。
及,她问道:“子觉这些人几日能审完?”
傅玦抬眸看眼天色,“也出来数日,三日内审完村子交给苗文成,我们回京复命,如何处置,还要看陛下的意,善后交由京畿衙去做。”
他代表刑本是为命案而来,查出个邪/教,如今整个村子都信教,审问证供,量刑定罪,罪犯押送安置皆是繁琐,傅玦自然不必牵绊于。
戚浔一听,心知三日之后多半会启程归京,届时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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