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直不承认是他未曾施救。其他村民倒是有几个轻辈交代，可几位死者死时他们都不在跟前，只说些邪/教集会的事，他们并不常去后山，辈也是等十岁才往后山去。”
“并且，每次都是由父亲或者长辈亲自带，习惯父亲和长辈们的威压，他们都不得不听，很快便皈依闻香教，这教派也无特别的教义，少们也不觉得受到束缚，相反闻香教还教男尊女卑，合他们心意。”
“每次红白丧事，厉虞山都是不在场的，他会带人在后山和厉乾一道做法事，至于黑檀木盒子里的婴儿干尸，他们轻一辈都没见过。”
傅玦又问：“厉虞山和厉旭如何？”
林巍上前一步，“厉虞山还是老僧入定一般，在屋子里打坐，嘴巴里念念有词，厉旭有些熬不住，昨夜给水和饼，今天一早又叫人，我们未曾理会。”
傅玦道：“再熬一熬。”
戚浔在旁听见，只觉傅玦实在沉得住气，分明听见厉旭熬不住，还是不急提审，她仔细咂摸片刻，也觉得眼下还不足攻破若厉旭这等人的心防。
村子里只要不生民乱，傅玦便半分都不急，他治军御下多，又与狡诈悍勇的西凉军常作战，对于人心之幽微复杂再解不过，打蛇要打七寸，对于人之七情六欲，亦要拿捏的精准。
傅玦吩咐李廉不必再审，只有人晾，如晾不到半日，反倒是几个村里长老惶恐不安起来，傅玦时仍不急问，他在等贺音。
直等到日暮西垂，贺音才带白霄的父亲白老三到祠堂，白老三一脸的颓败之色，跪下行礼后脑袋垂再未抬起，他好似被抽走全生气，傅玦问什么，他便恹恹的答什么。
“草民媳妇说的是真的，我家歆儿是跌死，白家丫头是病死，其他人都或多或少都是被家里逼死或是谋害死，个有气喘病的，是家里给吃物，吃的蟹，后来病，眼看走，人刚走，便去厉族长家里报信，当时草民和其他几个长老也在。”
傅玦凝眸，“你说白妤是病死的，可我们的仵作在白妤头顶现一根铁钉，她是被人从顶骨钉入铁钉而死。”
白老三一脸惊讶，“这……这怎么可能，她父亲当日来报信的时候，说的是她受寒高热死的，我们去看的时候，没看到任何古怪。”
傅玦道：“那便是他骗你们。”
白老三欲言又止，随后又垂下脑袋，“我们……我们也未曾细查，他或许不想让大家知道，是他亲手杀女儿吧。”
白老三既然开口，便是最有力的人证，而看到他交代，其他人又如何能在重重威压之下死咬不说？
傅玦又问闻香教的由来，白老三道：“祭坛是厉族长家里建的，他们家和当的驸马乃是表亲，他们的祖辈地位也是极尊贵的，因在最初一代人中，他们家本就极有威信，而闻香教本就是大楚国教，我们的祖辈死在周人手里，我们自己又被圈禁在这破落村落之中，老一辈人自然是心底含恨的。”
“那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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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三未曾抬头，“如今村子里还活的，经没有经历过当大乱之人，我们这地与隔绝，若不信奉点什么，怎能安心苟活于？前朝……前朝经很久远，我们再也不可能恢复宗室富贵之身，只是……只是忍不住做梦。”
傅玦默然片刻，“若是让你去令其他人开□□代行凶过程，你可愿意？”
白老三踌躇的抬起头望傅玦，傅玦道：“对凶手不可宽恕，但村子里其他信奉闻香教的老人妇人和孩子可宽恕一二，你要知道，你们信奉前朝国教，还与厉家一起妄图复辟前朝，等同于谋逆，论罪起来，皆是诛九族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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