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玦指着画像道：“既是如此，那把这画像拿去给潘家人认认，看看他见没见过此人，若是潘若愚救父心切，此人便是他伙，极有可能是其亲随或者朋友，认完了，明一起将消息送过来。”
这不难办，孙律应了，傅玦也不着急走，意味深长道：“盐务贪腐自古为陛痛恨，这案子拱卫司督办，审了三月有余，莫非主犯不是潘霄汉？”
孙律叹了口气，“这案子当不好与你直说，算帮我的忙，让大理寺和京畿衙门上心些，免得闹大了，我没法子在圣上面前交差。”
傅玦道：“如今敌在暗我在明，我是有心无力。”
外头天色暗了来，夜幕将至，傅玦也不多留，没多时便起身告辞，孙律将他送到前院之外，看着他带着戚浔和谢南柯离开，想到今戚浔帮忙救了人，孙律又打量了一番戚浔的背影。
这时，赵管事从偏院快步过来，“世子，大夫给淑姑娘看过，她眼彻底清醒了，她说她要见您，有一件事要与您禀告。”
孙律眉头微扬，转身朝偏院而去。
……
上了马车，傅玦先让谢南柯值归家，见天色不早，便要送戚浔回安宁坊，戚浔忍不住道：“卿大人和李捕头他去查别的了，您不回衙门听他回禀吗？”
傅玦肃容道：“怎么？”
是想听别人的回禀，还是想见某人？
戚浔觉傅玦颇为严肃，有些不解的道：“卑职是怕耽误您的功夫，此处距离衙门近，您不若先去忙，卑职自归家也可。”
见她是此意，傅玦面色才温和了些，老神在在道：“不妨事，去白鹿书院的多半未归，李廉和江默去坊间也要花些时辰。”
戚浔偏头一想，觉有理，便老实不再多言。
傅玦朝车窗外看了一眼，见街市间华灯初上，在一片隐隐绰绰的暮色之中光影斑斓，他看两眼街景，再看一眼戚浔，看一眼戚浔，再去看街景，如此往复几次，戚浔先忍不住了，“王爷可是有何吩咐？”
傅玦沉声道：“今那位姑娘，你可知道是何身份？”
“不是孙指挥使的妾室吗？”
傅玦道：“可不太像，若是妾室，管事便不会称姑娘了。”
戚浔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对啊，那她是……”
傅玦笃定的道：“孙律此人无心女色，此番，或许是没有给她名分。”
戚浔怔愣道：“那便是说，孙指挥使将人接进府来，是为了一时的心思？往后她几，极有可能回去原处？孙指挥使位高权重，若当如此，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错。”傅玦语声沉重起来，“因此姑娘家若是依靠，便要知道保护自，绝不可轻易托付与人。”
戚浔深为然，“王爷说的是。”
见戚浔应的极快，傅玦继续道：“所谓久见人心，要看清一人，最笨拙也是最稳妥的法子，便是不能操之过急。”
“王爷说的是。”
傅玦心口一梗，“你可听懂了？”
戚浔呆了，“听懂了呀，久见人心，卑职觉得王爷说得对。”
傅玦觉得戚浔根本没将他的话听进去，看着她茫然无知的眼神，傅玦便觉任重道远，于是他正色道：“那你往后挑选良人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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