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香囊,却比香囊更小更粗糙,且这黛青之色,扔到水中还颇不显眼。
李廉拿过布包来,“没错,就是这种!和之前找到的差不多,这布包不大,缝的针脚虽密,却极不美观,像是不会女红之人所为。”
只是普通的粗棉布,戚浔心底发沉,道:“刚才一圈,从几家中毒的情况来,凶手投毒应该在酉时前后,当时各家各户快要做下午饭,他在此时投毒,后大家打水做饭,于是所人或多或少中毒。”
戚浔刚说完,从西边一户家中走出个哭红眼睛的妇人,到衙门众人,她脚步虚浮的走过来,哑道:“各位差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哪个杀千刀的,竟要如此害人!也不知造什么孽,我夫君我弟弟我儿子中毒,你能查出来凶手吗?”
李廉肃容道:“官府肯定会尽力的。”
这妇人一副不能尽信的模样,一边往回走一边咕哝道:“尽力尽力,城中不知多少地方被下毒,若真能尽力,何至如此?”
李廉和在场的衙差面上青红一片,这时,围人群后的街市上却传来马蹄,几人转眸去,竟见是傅玦带着人快马来,众人面色一肃,皆迎过去。
傅玦疾驰至,下马之时口中道“免礼”,目光却紧紧落在戚浔身上,立刻:“下毒的井你可用过?”
傅玦话语中透着焦急,连戚浔听出来,她心头一热,忙摇头,“没,这井离得远,卑职不用。”
傅玦紧皱的剑眉这才微展,适才得李廉所派之人回报,说凶手再次下毒,下毒之地还在安宁坊琉璃巷,傅玦一听,这地方不正是戚浔家宅所在!
凶手下的是剧毒□□,戚浔家中只自己,若是中毒,连个发现照应之人无,想到此处,他顾不得马车,径直催马赶过来,所幸她的。
他提到嗓子眼的心落下来,这才发觉掌心中竟出一层粘腻冷汗,一颗心也跳的颇快,自从傅韫阵亡后,他许多未曾这样担心过人。
傅玦神容一正,李廉这边境况,这时去几家走访的衙差也回来,禀告道:“一共五家人中毒之状,中毒的加起来二十人,较严的七人,最严的一人,是个小孩子,这几家请大夫,大夫正在给医治。”
凶手第四次下毒,伤者再加二十人,傅玦沉着脸扫视周围一圈,只见此处不过是寻常民坊,街巷间四通八达,每日来往的路人也不少,不由些棘手。
“将井封,他人去周围取证。”
傅玦下令,李廉便命人去周围查,附近围的百姓多,见衙差靠过来询,却开始害怕,两两的往回走,那胆大的,便被留下话。
不多时派出去的衙差回来,所获甚少。
一人道:“下毒的时辰确定,就是昨日酉时,因一家是酉时之前来打水的,却不曾中毒,另外一家与她前后错两盏茶的功夫,便中毒,那时日头西斜,外头酷热难捱,也没人注外面街上经过什么人。”
那去找王婆婆的衙差道:“王婆婆说她也是听说的,几个小乞丐窝在墙边要饭的时候,便在说此事,她周围的人听到。”
李廉郁闷的着傅玦,“竟然是听乞丐说的,王爷,这一定是人在故散播消息,我如今怎么办?”
“这些小乞丐或可一查。”傅玦道:“他人没留下踪迹,只查□□。”
李廉点头,“昨日我已经跑遍城中几十家药铺,今日便去查他地方,这么多毒药,不相信是他凭空生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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