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们多半也未争取带着你。”
见戚浔默不作,傅玦便知自己猜对了,“她是寡情之人,这些年沦落风尘,多半饱受磋磨,她虽是你姐姐,不过我不建议你与她深交。”
戚浔微讶的看着傅玦,傅玦放下茶盏,“家变之前的事,你还记得清吗?”
戚浔不是记不清,她是根无从知晓,“记得很少了,卑职当年一场大病之后,记性就变得不太好……”
“也不重要。”傅玦无意探究,“若是你这个姐姐为难你,你告诉我。”
戚浔心底藏着不为人知的隐秘,对傅玦也颇多戒备,可傅玦这些话,却是为了她着想,她不由点头,“是——”
戚浔眼底颇多感激,却极是克制,像害怕什么流露出,如此,反倒有些情怯之意,傅玦看着她的面容,蓦想到昨夜的梦,心头突的一跳,忙将放下的茶盏端了起。
等孙律时,戚浔和宋怀瑾个站在屋外等候。
待孙律落座,傅玦开门见山的:“潘霄汉是被冤枉的,这一点,你应该知。”
孙律神色微变,“此话何意?”
傅玦:“堂堂拱卫司,若连禹州盐务的事都查不清楚,那你这些年算是白干了,之所以拖延这样久,是因为这案子不好查,潘霄汉之后,还有人比罪孽更大,可此人连你也忌惮,于是,你想让潘霄汉顶罪。”
孙律面色有些难看,“你无凭无据,怎能如此猜测?”
“你也在犹豫,拱卫司查的案子大多见不得光,你想替皇家宗亲们遮掩过不止一回,可禹州贪腐巨大,你恐怕也很不甘心,只是这一次,连圣上那里都不好交代,但你有没有想过,禹州贪腐根源在何处?”
傅玦不顾忌孙律表情难看,仍然语严正的说了下,孙律盯了傅玦片刻,忽然背脊往后一靠,淡淡的笑了一,“那你倒是说说,这根源在哪里?”
二人的对话隐隐传出屋外,见里头渐有剑拔弩张之势,戚浔和宋怀瑾对视一眼,都替傅玦担心,毕竟孙律直掌拱卫司,可是建章帝的亲信!
傅玦:“根源便在盐引制,盐场被官府管辖,说白了,乃是陛下的,可陛下无法处处亲自监管,于是有了底下的官僚,哪家盐商能贩卖官盐,靠底下当官的说了算,因此,才生了自下而上的贪腐。”
“官员们贪得无厌,盐商自然也是不甘,要么苛待盐工,要么哄抬盐价,最终受苦的是盐场的盐工和买盐的百姓,而官场和盐商勾结贪腐巨大,亏空的是陛下的税收。”
孙律见傅玦说的有板有眼,面上不快也淡了分,“你说的大家都明白,可盐铁官有施行了百多年,不过一个贪腐案而已,难你还想改了这制度?”
傅玦:“也不是不行,改制自然引得靠盐务牟利者不满,可如果长此以往,下一次会有别的盐务税收亏空百万两白银,这些银两,足够建起数十万的精兵良将,大周可靠此开疆拓土,何必打了胜仗,还要受人掣肘?”
孙律这下是发自肺腑的笑了,“你绕了一圈,绕到了打仗和谈上,你到底想说什么?”
傅玦沉:“禹州盐务案应当严办,且趁此机会,改良盐引之制。”
孙律眉头越挑越,“这绕回了办案上,你的意思是,应该将潘霄汉之后的人揪出,可你知那人是谁吗?”
傅玦面无表情:“赵诠。”
孙律一下坐直了子,傅玦:“梁文忠是赵诠的人,在禹州所得,必也有赵诠的一份,陛下疼爱这个幼弟,赵诠人看着也算大周肱骨,可这次的事,陛下只怕心底也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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