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玦心气不顺,见她面上多有恭敬,觉这恭敬分外疏离,简直碍眼,于是道:“沏杯茶能让我不气吗?”
傅玦心道既出他不快,总也得好言好语多说两句,可他这落定,戚浔却觉这案拖延日久,的确颇为磨人,想宋怀瑾去提审宋志和胡诚,她立刻道:“卑职知道只有尽快破了案能让王爷心安,那卑职这就去少卿大人审问的如何了。”
傅玦:“……”
戚浔一溜烟跑出去,那模样简直勤恳极了,傅玦一气憋在心上不去下不来,只觉比从前打了败仗还难受。
这时林巍从外头进来,见傅玦脸色难的厉害,很是诧异,“主这是怎了?”他朝外了一眼,“戚仵作惹您生气了?”
傅玦深吸气,“没有。”
“那您这是……”
傅玦坐的笔直,“公事。”
林巍出他此时心绪不佳,是哑,又见他茶盏空了,连忙上前去要给他重新倒茶,谁知如此反倒更令傅玦不喜——
傅玦盯着他手上的茶盏,“没别的事做了吗?”
林巍灰溜溜的出门时,仍未想明近哪件差事没办好。
戚浔见宋怀瑾的时候,宋怀瑾已有所获,见戚浔面露愁容,觉古怪,戚浔叹了气道:“王爷压力太大了,和谈不顺,西凉人还想求娶郡主,如今这案又令他面楚歌,王爷真是太不容易了。”
宋怀瑾点头,“是啊,王爷承担的太多了。”
戚浔向外面西斜的日头,“希望今天衙门和巡防营能有好消息。”
宋怀瑾收好证供出来时,戚浔未跟着他一起去见傅玦,适傅玦问的她心绪不宁,她溜出来也有此缘故,因她惊觉,傅玦问谁合她心意之时,她脑海中竟想了不该想的身影——
思及此,戚浔使劲的拍了拍己脑门,一边咕哝道:“清醒一点清醒一点,那是能想的吗!那是该想的吗!是被美色所惑吗!”
经这振聋发聩的三问,戚浔长呼出气,这觉得舒泰多了。
案未有太大进展,长乐郡主又来闹了一场,刑部上下人心惶惶,这盛夏的午后,整个刑部衙门只能听蝉鸣的聒噪声,眼见得天色越来越晚,戚浔有些担忧,若今日巡防营彻夜办差,那江默必定难去往城南赴约了。
她正盘算着换哪日合适,刑部衙门之外忽然响起了许多马蹄声,不多时前院脚步声嘈杂,引得傅玦和宋怀瑾也从后堂走了出来,下一刻,李廉从夹道大步而入。
“王爷!宋少卿,我们将人抓了!”
李廉满脸的汗,却挡不住意气风发,后面陆陆续续又有人进来,然衙差押了两个人,当先一人生的端方俊逸,面容净,因被衙差们压制着,面上颇多屈辱,一是潘若愚,后面一人身材矮,却颇为健壮,然是潘若愚之同伙。
李廉道:“是在城门抓人的,他们知道城南处搜捕严密,因此想在今日混出城去,被我们的人发现并捉了住!”
傅玦扫了这二人一眼,潘若愚愤恨的瞪着他,并不畏怕,倒是身边那人,眼底偶有胆怯流露,傅玦吩咐道:“送入地牢,本王这来审他。”
李廉应是,吩咐衙差将人送去牢房,他们一走,见江默领着巡防营众人侯在外面,傅玦着他们道:“们辛苦,这案交给巡防营的差事至此算了了,改日让钱指挥使给们奖赏。”
江默带头谢恩,又领着众人退去,傅玦也不耽误,带着宋怀瑾往地牢去,走出几步向远处的戚浔,竟见她若有所思的望着夹道方向。
盛夏酷热难耐,傅玦眼神却像淬了冰一般,待了牢房往刑案之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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