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郡主离开那日,身上穿着么衣裳?”
个侍婢上前,“穿着的是银红饰兰纹的对襟宫裙,身上饰物也是寻常用的那些,支红玉凤头发簪,有对白玉金丝玉兔捣药耳坠。”
问话之时,戚浔便在孙菱的案边查看,桌上之物尽是精巧,砚台之中尚有余墨,支挂在笔架上的紫竹细狼毫笔尖上沾有墨渍,左边,放着摞孙菱临过的帖子,看那墨迹,像是刚刚写过的。
这是篇前朝圣登高抒怀的骈文,描写的是圣进士高中之后的飞扬意气,孙菱笔划写的行楷,字迹间有几分遒劲力道,可落笔处的笔锋不够利落,便显得她颇为浮躁,戚浔拿着这帖细看,总觉得不对劲。
傅玦这时走上前来,“怎么了?”
戚浔抬眸看他,“郡主既然是装的,那底想必十分憋闷郁气,可她写的却是这篇帖,实在是有些古怪。”
傅玦道:“她刚被捉回府中,大闹了十日,这屋内屋外的东西许都被砸了,想放火烧屋子,没办法,国公爷以她的侍婢威胁,她犯浑次,便惩罚次侍婢,因此她才消停了,被禁足了十日,不允她出门步,宫中太后娘娘皇后娘娘番宣召她入宫劝告,后来她才慢慢软了意,不曾想是假的。”
傅玦拿过帖子看,只见其上行文挥斥方遒,皆是轻学子进士登科后的远大抱负,孙菱会有思会这般境吗?显然没有。
傅玦转身问侍婢,“这帖子是孙菱何时写的?”
先前那侍婢道:“就是最近几日写的,郡主不闹了之后,便常临帖平复神。”
戚浔开始看那摞帖,帖的内容,皆是前朝圣之作,看得出孙菱十分喜欢此,此所作文章,为法在朝为官之得,有报国意气,孙菱似乎写的很急,张挨着张,前张墨迹尚未干透,新的张便覆了上去,她并非是在平复神,反倒像是在奋笔疾,发泄苦闷。
为何要临帖呢?
戚浔觉得奇怪,按照孙菱之烈性,若要发泄底郁气,不如舞剑来的痛快,可她却选择写帖子,戚浔看了眼不远处长公主说话的孙律,弦微紧,自己兄长便是拱卫司指挥使,她有何思,孙律必定能轻易洞悉,孙菱势必会想尽法子掩饰。
戚浔问:“这几日郡主除了临帖,可做过别的么?”
那侍婢摇头,“也没做么,不让郡主出门,郡主便临帖,抚琴,偶尔舞剑,其他时候,郡主总是闷闷不乐的发怔。”
戚浔底纳闷,她张张的看孙菱写的帖子,待看到最后张,也未发现有何异常,她将帖齐整番放回去,可就在此时,她脑海中闪过念,如果临帖是为了掩饰,那是为了掩饰么?
砚台里的余墨,笔尖上的墨渍……
戚浔问这侍婢,“郡主可曾写过别的?”
这侍婢闻言立刻摇头,“不曾,郡主写的帖子都在此处。”
傅玦在旁听着,很快明白戚浔在想么,便问:“这几日,你们几个郡主的亲信侍婢可曾出门过?”
这侍婢闻言敛下眉目,她未说话,孙律先走了上来,“其中个侍婢因菱身上不适出门买过药,这些日子禁足,只是禁菱,其他并未如何管束,不过菱不出门,她们没有别的头,也都陪着菱,怎么了?”
傅玦戚浔对视眼,戚浔道:“郡主这几日临帖,许是为了掩饰么,她很有可能写过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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