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玦轻啧一声,“不嫌弃你,擦吧。”
戚浔莫名觉得这巾帕烫手,她愣了愣,这才将面上湿意擦净,待还给傅玦,傅玦真浑不意放回袖子里,戚浔一只觉颊上微热,车厢里芳冽淡薄的龙涎香忽而变得浓郁,令她坐立不安。
傅玦这才道:“孙菱不是会委屈自己的性子,只不遇上歹人,便问题不大。”
狂风吹着帘络起伏,几丝雨点从车窗飞进,长街上偶有未带伞的行人,皆大雨之中疾奔,风雨飘摇的景象,越显得车厢里静谧安稳。
戚浔掀开车帘,令外凉丝丝的风拂自己脸上,傅玦见她不应声,语声低缓了些,“这几日戚淑可找过你?”
戚浔这才转身看他,“数日前找过一次。”
傅玦蹙眉,“什么了?”
戚浔目光撇去一旁,“了些旧事,还有……”
傅玦一错不错的望着她,戚浔轻咳一声,“还有劝卑职攀附于王爷,……王府人,也会被高看三分,令卑职多上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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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玦剑眉微扬,忽地笑了,“王府的人被高看了吗?”
戚浔更不自,微恼道:“卑职自己身份低微,哪里能攀上王爷的高枝,二姐才有了言,意思让卑职入王府做妾……”
她越语声越低,这些话傅玦早有所料,可如今对傅玦坦诚相告,竟令她心底颇为酸楚,她做仵作多年,不怕旁人鄙薄,但,却不愿傅玦将她看轻,她忽而想到玉娘的话,如没有当年的事,她也是侯府小姐。
她心底一惊,不自己这无谓之念从何而起,怨怼无用,再加上她记不清侯府光景,这十多年极少有念想,她眉目微垂,背脊紧紧靠着车窗。
忽然,傅玦朝她欺近,手朝她面颊而——
戚浔呼吸一窒,猝然抬眸,惊怯的看向傅玦,一刻,傅玦的手从她鬓边掠过,将被风吹起的帘络放了,戚浔紧绷的心弦空落落的悬着,这才觉出后颈上落了雨点。
傅玦将帘络掖好,喉艰难的滑动了一,他离的戚浔极近,适才戚浔受惊的那一眼仿佛一簇火点他胸口,令他心腔子里焦灼难抑,再退开,他眼底便有了难以名状的温度,“她可真是个好姐姐,竟鼓动自己的妹妹与人为妾。”
戚浔双手紧扣膝,“卑职身份,也的确无别的选择。”
傅玦眼神莫测的望着她,忽然道:“你为何我跟前总一口一个卑职?”
“啊?”戚浔不所以的看着傅玦,“不该如吗?”
傅玦道:“眼又非办差。”
“哦,那……我……”
傅玦满意的弯唇,“你那姐姐的话,你只当耳旁风便是,且往后能应付便应付,莫与她深交。”微微一顿,傅玦道:“将你嫁人,我看谁敢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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