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淑虽恢复了几分意识,却靠着枕动弹不得,见孙律回来,她立刻面露急色,“世……信……”
孙律看一眼戚浔,却见戚浔仍是先前那镇定模样,他只觉见了鬼了,如果当真是那逃走的陆家小姐,怎到了这会,还能如此镇定自若?
孙律又看向戚淑,“信一旦送回来,我们的人自然会取回来,你不必担心。”
戚淑听见这话才微微放了心,孙律一边等信等着着急,一边又想着那和孙菱有关的线索是真是假,面上焦躁之色明显,转身见傅玦站在门,便朝他走去,“那信若是没送来,今夜说不定等不到,你可有要事?”
傅玦淡声道:“倒是不急。”
孙律量他片刻,“怎么?担心真的坐实戚浔身份?我先说好,若这戚浔的身份当真有异,我可不会卖你面。”
傅玦扬眉,“难道我会徇私?”
孙律转看进屋内,戚浔秀眉微拧的站着,虽不害怕,却也有些苦恼之色,孙律眯了迷眸,“万一你不忍心呢?”
傅玦轻嗤一声,“我的确不是很相信她这个姐姐的话,不若有铁证,我自然知道规矩,如果是冤枉了她,那我倒要替她不平了。”
孙律转身看傅玦,也不知他这话是真是假,这时屋里,戚淑忍不住的度质疑起戚浔来。
“你不必在我面前假装,你救了我,我也不会感激你,你根本记不清幼时之事,你不是戚浔,你一定不是……”
戚浔冷声道:“姐姐无凭无据,为何如此笃定?只是为我能留在京中,而你不能?”
戚淑呼吸又急促起来,“你可以狡辩,可等信来,我看你还如何解释!”
“无需姐姐说,我也希望那封信快些来。”
戚浔冷冷开,也看向门,此刻入夜良久,黑漆漆的天穹无星无月,连日未绝的阴雨让这方小小的院落压抑而沉闷,她面上强撑着镇定,拢在袖中的掌心却已被冷汗浸湿,她必须不能怕那封信,可真会如傅玦说的那样,那封信威胁不了她吗?
等待令人焦灼,孙律想到城南的线索,尤其不安,就在他算此事搁置,自己亲自去城南走一趟之时,不远处的廊道之中,忽然有两个亲随跑了来!
韩越上前道:“世!去绸缎庄的人来了!”
那二人冒雨回来,身上被淋得湿透,此刻快步跑到孙律跟前,一人道:“世!戚淑没有说谎,她的确往赣州送了信,我们去绸缎庄之时,送信的人刚刚回城——”
那人一边说一边怀中掏出信奉,“世请看!”
这一瞬间,戚淑用尽全身力气撑起了身朝张望,戚浔眼睁睁看着孙律接信,一颗心也提到了嗓眼上,她心跳的又重又快,那被傅玦握的指尖,又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孙律的动作变得漫长而缓慢,撕开信封的声音,像一把钝刀在戚浔心尖割磨,没有人发现她紧绷的背脊和后颈处的冷汗,她咬紧牙关盯着孙律,眼看着他信笺取了出来。
雪白的信笺纸张墨迹斑斑,写信之人的字迹凌乱,一看便未受好的教养,用词是粗糙,不知文雅为何物,孙律一字一句看下来,面色越来越阴沉。
看完最后一字,他倏地转身看向戚浔,而后寒着脸问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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