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林巍出去,傅玦道:“先吃饭。”
戚浔一动不动,不是那个听话又机灵的戚浔,她执拗地望着傅玦,“只是为先临江侯的恻隐之心,王爷才知道我的身份还要护着我吗?”
傅玦正银箸递给她,这时对上她的眸,“也不止如此。”
戚浔心一跳,接银箸之后反而不知要说什么,她脑海中杂思纷乱,忽而想到一事,“那王爷知晓当年禹州养济院之事?”
傅玦摇,“知道的不多。”
那你可知道,陆家的爷小姐,如今也在京城?
戚浔暗暗道出此问,却绝不敢说出来,她心底藏着秘密,傅玦也不能对她交个底透,一时之间,反倒令戚浔不知如何自处,她可以信他,可该信他几分?
而他给的由,又有几分真几分假呢?
“我能对你说的,便一定是真的,若不能告知你,便会直言,你不必担心我会哄骗你。”傅玦看懂了她,“我想令你心底有个依仗,知晓这世上并非你独自一人念着旧事,若我说这些反倒让你不信我,那便是我高估了我在你心中的分量。”
傅玦这话颇为坦诚,戚浔对上他毫无掩藏的目光,心腔越跳越快,亦跟着敞亮起来,她无法替江默和玉娘做决定,可至她自己,是足够信他的。
她埋吃饭,喝下第一热汤,四肢百骸便暖和起来,而今夜所有的惊惧不安,皆在这片刻之间消弭,她吃了两,抬看傅玦,吃两,看傅玦,好像要他藏着的隐秘一眼一眼看透似的。
傅玦牵唇,“有些事,你来总会知道。”
戚浔又低,忽而闷闷道:“若没有今夜这件事,王爷算一直隐瞒到底吗?我以为自己在王爷跟前掩饰的极好,可王爷却知道一切。”
她模样委屈,傅玦缓声道:“我父亲当年所为,你心中必定有些介怀,且这件事颇为复杂,牵一发动全身,我只知你身份,却不知你是哪般性情,万一你我当做仇敌,万一你并不想让我知道你的身份,万一……”
傅玦微微一顿,直言道:“万一你品行不端,不值得我信任,那我也会选择闭不提。”
戚浔微愣,这才傅玦的身份来思量,当年傅韫在瑶华之乱中放了他们一马,此事世上无人知晓,傅玦若对她坦诚,那她必定会如眼下这般追问。
许多事开了便无法回,若她是像戚淑那样的人,傅玦怎敢对她交底?
见她面露恍然,傅玦继续道:“本以为能一切点的妥当,可没想到还是出了意,今夜,我不忍心看你独自承受这些。”
傅玦不说还好,他如此一说,戚浔忽然觉得鼻尖发酸,就好像初见到江默和玉娘,知道有人能与自己同行,却又不完全一样,此刻的酸楚似乎难隐忍,她垂下眉眼望着汤碗,眼眶酸胀,汤饼味,也吃不下了。
傅玦在她对面看的真切,一时有些无措,“的确怪我,怪我不曾早些对你道明,今夜也怪我……”
戚浔听着这话,心砰砰直跳,想到今夜多亏他出手,这才惊觉还未向他道谢,可就在她要开之时,书房的门忽而被一把推了开。
林巍着急道:“主,宋卿来了,出事了!”
傅玦本还觉得林巍莽撞扰人,一听此言立时起身,“何事?”
林巍沉声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