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片刻,天穹中却仍未有放晴的模样,连氏跟着李廉和戚浔进了义庄,刚进大,双腿便开始发软,待要进后堂,李廉道:“你做好准备,就算不是冯筝,死也不好看。”
连氏已三十来岁,自然知道这,她怯怯的点,跟着进了后堂的,后堂之中,还停放着廖晚秋的尸首,两具尸体皆盖着毡探,守义庄的衙差走到停尸长案之前,将其中一具尸体上的毡探揭了开。
“这是昨夜送来的。”
毡探揭开的刹那,连氏的神情就变了,她看到了死者身上的裙裳,又上前一步去看死者的容貌,下一瞬,她猝然呜咽出声,“小姐——”
连氏上前几步,扑在了长案边上,“小姐,怎么会是你。”她眼泪决堤而下,又去看李廉,“这是怎么回事?小姐怎会被谋害……”
连氏悲痛欲绝,也不忌讳的去抚死者的肩臂,又放声痛哭起来,李廉和衙差们叹了口气,戚浔做为唯一的女,自然上前劝慰,但哪里劝住。
她哭到声嘶,好半晌才因力竭停下,好似被抽走了魂魄一般,不住地道:“你走了留下你母亲该怎么办,你们母女为何这样命苦……”
戚浔将扶到前堂落座,李廉道:“她是在去往边那家药铺的路上被谋害的,是被……是被掐死,死亡时间,就是前天晚上亥时前后,她失踪了一天两夜,你们没有去找她吗?”
连氏哽咽道:“找,怎会没找,昨天下雨,我着伞问了几家,还去药铺看了,……那药铺没有开啊,为此夫断了药,身上很是不适,我刚才出,一来要去药铺拿药,来便是想去官府报官。”
李廉和戚浔听于不忍,若是连氏去药铺,那岂非经了马房?他对视一眼,皆不想道出此事。
又缓了许久,连氏才抹着眼泪道:“以小姐是在出之后便被谋害了?那天傍晚雨太大了,她母亲担,是不让她去的,那药已吃完了,还有晚上用的艾灸,耽误一次,夫晚上便要睡不踏实,小姐便执意去了,若是不下雨,晚上临街的铺大半会开着,后巷有铺里的灯照着,是不那般骇的。”
“按说该我去,我有眼疾,一到晚上,便是借着灯笼也看不清道儿,去岁冯家的家底被赔了大半,府里也没留几个使唤的,前天晚上,厨房的婆有事归家了,还有个粗使跑腿的小厮,替夫往城外华严寺里送这个月的香火钱了,府里只有我们三,这才让小姐冒着雨出了——”
连氏哭的眼眶通红,“若是知道会出事,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小姐去,那条小道小姐走百遍,每次拿药小姐也都喜欢自己去,怎么也没想到会在那里出事。”
案发之地的前街的确热闹,连日大雨,铺关的早了,前街后巷也都际稀少,平日里安全无虞之地,竟然变危机四伏,凶手显然也是清楚这一点,因此才选择在后巷动手。
李廉问道:“都有谁知道冯筝隔两日便去铺里取药?”
“我们府中的都知道,附近的邻居也都知晓,铺里的大夫,还有小姐学堂里的……”连氏说到此处,又开始抹眼泪,“我们夫只有小姐这么一个孩,是男儿教养的,如今家里不比从前,夫也要让小姐读书习文,说女儿家虽不考功名,多认几个字,多知道道理总是好的……”
“我们老爷什么都好,也从不嫌恶夫未曾诞下嫡,只是嗜酒,嗜酒之后便要闹事,去岁的事一出,冯家便算落败了,小姐今年十七,本该到了婚配的年纪,如今,小姐是想招婿上的……”
李廉听着连氏说冯家的境况,听到此处问:“她有中意之?”
连氏面色微变,“这不能的,小姐极守礼数,不能与谁生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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