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戚浔答不上来,江默继续道:“妹妹太天真了,昨夜的确帮了你,可并非善类,也一定懂放长线钓大鱼的道,妹妹怎能全无防备?”
戚浔没有答案,昨夜问傅玦,也藏许多隐秘,可她又绝不信傅玦是在利用她,一心底惶然无措,上也是一片焦灼。
江默这缓声道:“妹妹不要怪我严厉,实是这世上人心复杂,狡诈狠毒来超乎想象,我们既团聚,我不想看你冒险,亦不想看你临危,你是卫家后人,我和玉娘是陆家后人,我们才是一路人,而傅玦,位高权重,倘若哪日需要一筹码来为自己请功,妹妹可能保证一定不舍弃你?”
戚浔听到此处,心底的确茫然了一瞬。
这江默道:“我们都是战战兢兢长大的,这多年来,换了身份,顶替别人的名字,从没有过过一日好光,这些苦楚,其人怎么能懂?我也不愿吓你,但凡事都要做最坏的打算,这世上,也只有我们几能彼此全心信任,其人,今日为挚友,明日便可为仇敌,但我们却不能走错一步。”
戚浔艰难的吞咽了一,“兄长说的我明,只是如今王爷知道了我的身份,但还不知兄长和姐姐经回京,我明兄长的忌讳,因此绝不暴露兄长的身份,并且……并且王爷的确知道了这铺子,兄长此后最好莫要来此。”
江默蹙眉,戚浔这抬眸看道:“事至此,只愿兄长保全自己安危,而我……一来也没子挽回,来,我想看看王爷是不是兄长说的样。”
江默欲言又止,戚浔接道:“兄长大抵觉得我是危机四伏,最好离开大寺离开京城,但这不可能的,且我与王爷交集更多,我,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而如果我看错了,便也只能交代出这条性命,这是我最坏的打算。”
江默急来,“妹妹,是你自己说过世上只剩我们三人,我们的性命最是宝贵,傅玦是傅韫之子,是我们的仇人,你信,还要拿自己冒险吗?”
人在前争执,张伯和张婶站在过道之中不敢上前,戚浔听完江默的话沉默了片刻,而后才道:“我们的性命是最宝贵的,但我们活来,或许便是为了某一天,为死去的人去冒险——”
江默胸膛不住地伏,也知道如今于事无补,只是不愿意戚浔去相信另外一毫无故旧亲缘之人,但戚浔看好性儿,性情却分坚韧刚直,根本无说服她。
人相持不,而窗外天色昏暗,夜幕将至,戚浔当先转身走向不远处的张伯和张婶,“张伯,婶子,你们不必担心,我应对。”
她又看张伯,“万和绸缎庄的伙计是如安抚的?”
张伯忙将对伙计的说辞道来,戚浔听得心底微安,“这样很好,你们暂且不必管,这几日铺子可歇一歇,若是有不妥,我来找你们。”
交代完这些,戚浔复又看向江默,“兄长若是怕有人跟,我走之后,兄长多等一子再出来。”
戚浔说完开走出去,一出,凉丝丝的夜雨便打在她身上,她撑开伞,快步走入了雨幕之中,此处回安宁坊的路不近,但戚浔往日不觉得,今夜却觉格外漫长,雨夜的街市上人迹稀少,想到这几日京中不太平,她连忙加快了脚步。
进琉璃巷,戚浔有些狼狈,雨丝打湿了她的裙摆,路上又踩了水滩,绣鞋也湿了大半,昨夜劫后余,今日却与江默这样大的争执,这根本不是她的本意。
她心底沉甸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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