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浔安抚她两句,孙菱这时道:“我听府中人说,前次你因为你那个姐姐的缘故,还闹过一次误会?我还听说,你姐姐出事了。”
戚浔眼瞳微暗,事由说了一遍,孙菱听完一言难尽地道:“她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要坑害,也实在不是好人,幸而你们自小分开,情分也不深,只是世上少了一个亲人,到底还是难过的,你节哀顺变。”
孙菱性子直爽,丝毫不疑她,戚浔很快话头转去了别处,二人说了一会子话,孙菱看着天色告辞,“我还得去威远伯府看看,明日玉萝她们便要入宫了。”
戚浔也知此事,便她送出了大寺。
连着两日衙都无差事,戚浔在衙待值,又听宋怀瑾说孙菱平安归之事,在朝中闹出不小的动静,建章帝知道孙菱是被李岑藏起,大为恼怒,这几日西凉的使臣们也为此事焦头烂额,只有李岑在凤凰池会馆里歌舞升平。
此时时节已入七月,到了七月初四这日,李廉杨咏案子的卷宗送到大寺,此案是大寺协同京畿衙查办,卷宗自然也要过大寺的手,如今人证物证皆已补足,杨咏死罪难逃,多半活不过这个七月。
戚浔想到被害死的三人,心底舒了口气。
李廉宋怀瑾在偏堂说话,周蔚便去京畿衙相熟的差吏聊天,待李廉一行离开大寺,周蔚便上前道:“杨咏在京畿衙的水牢里发疯了。”
戚浔蹙眉,“疯了?”
周蔚摇头,“不是那种疯,人还是清醒的,只是那水牢不见天日,只有正午日头大的时候能见一丝光,他被关在那里,日日说水牢里闹鬼。”
“他廖晚秋的尸体抛在桥洞之下,后大雨涨水,廖晚秋的尸首还在污水之中泡了几日,这中间,他还去过一次那桥洞,看到了廖晚秋的尸体,他说他现在,每天晚上都能看到廖晚秋泡在水牢的污水里。”
戚浔听得冷笑,“他不是不怕吗?”
周蔚哼了一声,“他这样的人就是欺软怕硬,知道死罪难逃,便豁出去了,可本质上,并不是个心志坚毅之人,他中间害怕极了,还想寻死呢,结果一头撞在柱子上,头上只撞出个小口子,你说连死都下不了狠心,他能不怕吗?”
戚浔叹道:“人死之后便一了百了,如今遭这些罪,也算告慰亡灵了。”
周蔚分赞成,“这就是报应!”
说完这话,周蔚眨了眨眼,忽而问戚浔,“你去过洛神湖吗?”
戚浔一听,忍不住看傻子一般的看周蔚,“你说我去没去过?”
周蔚抓了抓脑袋,这想到,只是办案子,他们都去了数回,他咧嘴一笑,“那不是办差事吗?不办差的时候,咱们还没去过呢,你说过两日,咱们去洛神湖看看怎样?听说那边的灯市好看极了。”
戚浔不知谓,“看灯市?”
周蔚不住地点头,戚浔兴致不高,“下值之后我只想回待着,看什灯市啊,再说吧再说吧……”
她说完便,周蔚忍不住小脸皱作一团。
杨咏的案子定案之时,孙律也得了消息,这日不忙,便亲自了刑找傅玦,进了衙后堂,他落座之后,傅玦又往他几个随从身上看了一眼,不经地问:“近怎不见韩越?拱卫司又有差事了?”
孙律略一迟疑,借着喝茶的功夫垂眸道:“是,南边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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