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十分宠爱长主,又常常跟在先帝身边,等于是看长主长大的,因此待长主不寻常皇室主子,长主待亦念旧情。”
傅玦解释完,又道:“此案证据不足,之以放吕嫣与杜玉萝回宫,也是令她们放松警惕,待查出可疑之处,再顺藤摸瓜找到实证。”
戚浔对傅玦的安排从无异议,她忽地想到李岑古怪之行,有些后怕地道:“那西凉二皇子不知发得什么疯,适才竟那般言语,王爷可看得出?”
傅玦面色微肃道:“李岑此人,看似纨绔不羁没个章法,可一言一行必有目的,前次帮孙菱也是想搅乱议和章程,今日那番,下我想到一个可。”
戚浔一错不错地望傅玦,傅玦道:“是为了试探我。”
戚浔当即一惊,“王爷的意思是……”
“许是看出我颇为在意,因此才在我跟前道出那番,的确古怪,见过两次,应当不知我如何待。”
戚浔亦不解,“那想做什么?”
傅玦摇头,“我与在幽州做了数年对手,也并未全然将摸透,面上与我称兄道弟,可心底必定恨极我,或许,是想找到我的软肋。”
戚浔瞳微睁,像想到了极可怖之事,傅玦唇角微弯,“莫怕,如今议和当前,不敢做什么,亦不敢对做什么,虽喜欢兵行险招,却还未疯到那般地步。”
戚浔听见此言才微微安心,傅玦又在此处看了看,“可要去验看齐明棠的尸首?”
戚浔点头,“要!”
二人下楼,一楼西厢已布了冰盆,进门便是侵人寒气,过了一夜,齐明棠身上尸斑已十分明显,本还鲜活的面色也变得灰败。
戚浔查验昨夜看过的伤痕,发现停放一夜之后,许多尸表下淤伤浮现了出来,然而她再细细看了一遍后道:“望月楼的二楼,是听见三楼说的,若发现齐明棠过来,在三楼私会的男子躲到了二楼,后来齐明棠与剩下那人生出争执之时,底下那男子应当听到,会如何选择?”
戚浔指齐明棠手臂上的擦伤,“她身上并未留下明显指痕,便说明,并未被大力拖拽掐捂,是额上的伤势严重,更像是男子为。”
傅玦略沉吟,“会否是其中那男子从二楼离开后并不放心,又躲在远处林中等消息,却没想到齐明棠坠楼,而后二人发现齐明棠坠楼未死,是这男子用石头砸死了她。”
戚浔点头,“说得通。”
越是肯定现场有第三人在场,昨夜缺少人证的三人便愈发有嫌疑,尸体不可损毁,戚浔无法验出更多的线索,便与傅玦等宋怀瑾的消息。
待到了日头西斜,宋怀瑾才带谢南柯几个匆匆过来。
众人在望月楼东厢碰面,宋怀瑾摆出几份证供,“按照王爷的吩咐,先去调查了这三个年轻人,不过获不多。”
傅玦并不急,“说——”
宋怀瑾喘了口气,地上第一份证词,“这是今晨调查的第一人,是光禄寺卿刘湛家的子,名叫刘文宣,今年年岁十九,家中已定了亲事,不仅和齐明棠没什么交情,和昨夜在场的其几个姑娘也有过几面之缘,我们便袍查问了家的仆从,还找到了两个与交好的窗,这些人说的,和自己说的没什么差别。”
若是如此,与人私会的多半不可是,傅玦又去看下一张供词,宋怀瑾道:“此人是淮阳伯府上的二子,名叫许谦,今年十八岁,正准备离京游学,是个醉心山水游记之人,未曾定亲,和齐明棠认得,因和齐桓走得近,其余几位姑娘便交集不多,尤其吕嫣,说因府上来往不多,长这么大,便未见过几面。”
傅玦看纸上写,剑眉越皱越紧,“离京是早有准备,还是忽然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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